,时光的流逝仿若第一次有了实感,罗绥打量着赤身裸体的林辞,淡淡说道:“你没有变。”
林辞对这句话颇感惊讶,重新坐回罗绥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挑逗似的凑近他耳边:“要吗?”
罗绥没有回答,直接起身横抱起林辞,穿过客厅拐进浴室,在浴室将他放进冒着热气的浴缸里。
林辞的身体刚碰水就缩了一下,他赶紧把胳膊伸出浴缸,可怜巴巴地望着罗绥:“唔,有点烫。”
罗绥将衣服脱掉,伸手试了试水温,二话不说弹了下林辞的额头,“矫情。”
由热变温的水泛起波纹,下一刻,罗绥直接踏进浴缸,双臂环绕着林辞,将他锢在了怀里。
“洗过吗?”一只手从胸前滑到腰间,再滑进股缝,惹得怀里的人轻微挣扎起来。
林辞的头几乎要埋进水里,脸上尽是被水汽氤氲的潮红:“嗯……”
对于床事,两个人的态度则不比嘴上功夫,罗绥坦然得太过,而林辞,不管几遍都很容易害羞。
罗绥用手指帮他扩张的同时,让林辞扶着浴缸边缘跪趴,偌大的浴室回荡着时不时拨弄的水声和林辞细小的喘气。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更敏感的原因,罗绥的动作比往常清晰许多,虽然很舒服,但感官被无限放大,让人愈发感到羞涩。
浴缸到底空间有限,林辞双腿发软伸不开,拼命扒着那一小块边缘,罗绥俯下身,掐着他的腰从后插入。
林辞转过头,想说点什么,一个吻止住了他的呻吟。
那张被他说已经老了的脸,此刻离得那么近,相较于八年前,没有丝毫改变。
早上七点半,窗帘自动拉开。
被阳光晃了眼睛的林辞下意识用手盖住,翻身再翻身,一溜烟儿滚到了床下。
罗绥有时在有时不在,这快年底了,昨天还在看报表,肯定忙,等林辞睡着就走了。
林辞累得爬都爬不起来,意识醒了,眼睛比铅还沉,他努力伸展四肢,挣扎着爬了起来。
床头柜上一如既往放着一沓钱,林辞在地上滚了两圈,伸长手数出四千五放回去,自己揣了五百当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住宿伙食费。
这一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林辞被压着在浴缸里做了两次,出来又做了一次,折腾到半夜,罗绥总算愿意放过了他。
有时候真不愿意上班……
四个小时的睡眠让林辞整个人都恍惚了,他紧赶慢赶,终于赶上最后一分钟打卡,一到公司就先倒了一杯三倍浓缩咖啡灌了下去。
还是困。
苏维夏偷偷用余光瞥林辞,只有苦味没有咖啡香的味道飘过来,苏维夏痴迷地闻了几口,指节敲着桌子数秒,想着林辞大概清醒些了,假装不经意转过去打招呼:“早啊。”
林辞有气无力地扯出笑容:“早。”
苏维夏本想就这样收回视线,一句话的交流就够了,眼睛却不自觉落在林辞的胸口,定格。
“你的衣服……”
林辞顺着苏维夏的目光低头,大约是穿衣服出门的时候太着急,扣子交叉扣错,锁骨下方的皮肤露出一块来,错位镂空的部分还留着红艳艳的吻痕。
这可比咖啡提神。
林辞连忙转过身把扣子扣回去。
苏维夏罕见地在他脸上看见慌乱,不自觉笑起来,由吻痕看到牙印,暗戳戳地又想起那日电梯里的场景,事后回忆起来何等的淫靡。
身下很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表面上看不出来,可苏维夏一听林辞隔三差五去陪那个金主,十分闹心,昨晚又是一顿酒,醉了以后把这件事哭着喊着告诉了陪他痛饮的表哥。
表哥很笃定地说他这是爱上了,听完有限信息,出了个绝世的好主意——
苏维夏把措了好久的词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等林辞整理好衣着,他尝试着问道:“有一件事…可能说出来有点冒犯,我想问问,那个,你不缺钱了以后,是不是就没地方住了?”
“啊?”
林辞不太懂其中逻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维夏赶紧解释:“我,我不是在窥探你的私事,是这样的,我在附近租了一间房,昨天听你说的好像你没地方住,我想着,在转正之前,我们可以合租,既省钱又方便。”
林辞有种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懵然,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房租,水电,环境,感谢,好多话卡在喉咙里进出不得。
苏维夏故作镇定地继续说:“一个月五百,水电平摊,房东是我表哥,你随时搬来,我不会坑你的。”
林辞丝毫没考虑过苏维夏欺骗他这一可能性,城中的房子是人尽皆知的贵,林辞之前为了省钱什么地方都住过,又因为被人骚扰过,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合租房。
苏维夏这不是雪中送炭是什么?
林辞郑重地把早上揣兜里的那五百塞到苏维夏手里,眼眸真诚地望着他:“成交,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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