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用最原始的尿遁法好喘一口气,顺便借口不知厕所在哪里,连魏书豫一起给拖了过来。“呼”“你怎么了?”看她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魏书豫不禁失笑。“我快窒息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她干脆拿起化妆盒来补妆。“那我们回家吧!”他的语出惊人让她正要画下去的口红歪了一边。“你开玩笑吧?”他耸耸肩“没,难道你不想走吗?”“可是这样好吗,我随便问问,你不要生气哟你是不是跟爸妈有什么心结?”看着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她知道自己的大胆假设十之八九中的。随手拿起她化妆盒中的眉笔在手中把玩“那个女人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那是继母喽?”她不懂,就算是继母有那么不可原谅吗?在她的观念中,老年人是需要个伴的,像自己,母亲也在小时候就去世了,她极力劝过父亲好多次要他续弦,父亲都不答应。魏书豫轻轻地在镜子上写了个“怨”那张狂的字体张牙舞爪的像要吞噬一切。“我妈她才死了一个月”朝她讽刺的笑了一下“哼,我爸就等不及要将她娶进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见颜观悦摇了摇头,他又继续道:“代表他们两个人是在我妈死前就已经勾搭上!我妈临死前就说了这么个字,”修长的手指指向光滑镜面上的“怨”宇“她说她怨,我那时还不懂她为何要这么说,不过后来那个女人嫁过来之后,我就一切都明白了。”“我很抱歉”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一个被父母伤透了心的人。魏书豫徒手捶打着镜面,直至上头的字渐渐模糊。“该道歉的不是你,是他们,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妈根本早就放弃了活下去的意志,才会拖到癌症末期都不愿意接受治疗,也不肯告诉我”颜观悦伸手紧紧的搂住魏书豫,她好难过,因为自己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居然有人忍心来伤害他,她不容许、绝不容许!“我爱你,就算没有人爱你,我还是爱你!”她紧咬住下唇,怕心疼的泪水一个不小心就会倾泄而出。“谢谢。”呵,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他当初最不愿意接受的女人,在他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给予他温暖,这是命运,抑或是老天的捉弄?我不要你说谢谢,颜观悦在心里悄悄地说,因为她知道不能cao之过急。“今天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不会来,现在既然人已经来过了,饭也吃了,走吧。”他拉着她的小手要朝饭厅走去。“等、等、等等啦!”魏书豫疑惑的回头,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让他笑得几乎在地上打滚。‘你笑什么!”嘟着小嘴,颜观悦掏出卸妆棉仔细的擦拭着方才擦出去的口红。“是、是,我不笑总行了吧?”“这还差不多。”整理了一下化妆盒的物品,终于将原本粉嫩的小脸重新打理好。“请问我们可以离开这等是非之地了吗,血盆大口小姐?”魏书豫难得俏皮的眨眼,促狭问。不过这一席话自然又引来颜观悦的不依,但是对于此种情况,她还是甜蜜在心里。从汽车音响中轻柔流泄出来的,是较早之前惠妮休斯顿所唱的ialwnysloveyou,这首歌刚好代表了颜观悦的心情。自从结婚以来,这倒是她第一次坐魏书豫的车,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爱车,所以总习惯自己开车,毕竟车如果愈不常活动的话,性能是愈快会退化、生锈的。但是她现在突然觉得让自己心爱的人载也不错,驾驶座旁边的空位,不是本来就应该要给另一半坐的嘛?所以如果她没有在这里,那魏书豫不是太寂寞了,她还真是一个为老公着想的好妻子呢!突然有一小撮的阴影飘到颜观悦身旁,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耶,这是什么?”用力一扯,却发现怎么也扯不下来,她只有整个人往后转,才看清楚了手中拉的为何物。这一看,叫她的醋意从心底翻涌上来。她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这是什么?”一条淡紫色的纺纱丝巾飘逸的躺在她白皙的小手上,而另一端却是紧紧的系在椅背与靠头垫的上头,圈成了一圈,仿佛在宣告丝巾主人的占有权。原本专心开车的魏书豫听到她微含怒气的嗓音,瞄了一下也脸色大变。“没什么。”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掌瞬间紧握了一下,一抹熟悉的回忆闪过脑海。我把我的丝巾系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专属座位哟!“你骗人,反正一定是外面哪个野女人的!”她不经大脑思考,尖酸的话语已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她从来不是尖酸刻薄的女人,可是心理的酸意几乎让她作呕,让她吐出来的话都饱含酸味。为什么?他的态度叫她疑惑,倏然变色的脸说明了此条丝巾的重要性。颜观悦的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想解开椅背上的丝巾。而发现她有此种意图的魏书豫则是不耐烦的低吼。“你够了没,不要碰它!”她怔忡了一下,小手愣在半空中,脸上写满受伤的表情,却依然不服输地道:“不碰就不碰,干嘛这么凶!”一扭头她转向窗外,看着窗外倏然而过的街道、灯景,就好像、就好像她跟他之间短暂的和平,总是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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