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软得像面条一样的男人从窗缝里捞回来扔在地上,江锐真抽出湿巾擦干净沾了红白体液的阴茎,然后不紧不慢地穿上裤子、系好皮带,把衬衫上的褶皱拉平,最后披上西装外套,一身清爽的走到江锐帆面前,帮他剪开身上那些仍牢牢束缚着手脚的银色胶带。
江锐帆像是被打怕了的野狗似的,手脚都被解开也不敢擅自行动,只缩在原地埋着头瑟瑟发抖。
江锐真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他的下巴和大腿,让他把脸和狼狈的下身均暴露出来,然后掏出手机拍下一串各个角度的照片。
“江大少爷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少见,我可得多保存几份,留着以后慢慢欣赏。”说完,他收起手机,冲着地下人莞尔一笑。“卫生间里有干净的毛巾,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去给你找条新裤子。还有地上的那滩脏东西,也麻烦你清理干净,我不想让保洁阿姨误会我带了什么野猫野狗进公司。”
咔哒一声门响,皮鞋踩地的声音渐渐远去,江锐帆怔怔地望了天花板一会儿,好半天才闭上眼睛,痛苦地发出一声呜咽。
那天之后,江锐帆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障碍,晚上睡觉不敢关灯不说,还总是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摔得七窍流血四分五裂,搞到最后连觉都不敢睡,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他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江锐真整得这么惨。他以为对方的手段,不过就是拉帮结伙明争暗斗,通过各种小动作挑衅他打压他,却没想到江锐真儒雅斯文的外皮下面是骨子里的阴狠疯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怕了,也确实是栽了。那组不堪入目的照片如定时炸弹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再也嚣张不起来,生怕哪天一拿起手机,到处都在疯传他的八卦,讨论江家大少爷是怎么被人凌辱成那副婊子都不如的惨样的。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他被折磨得人瘦了一圈,头发也哗哗掉,万分难受之下不情不愿地翻开通讯录,打给了好久都没再联系过的唐珑。
找唐珑诉苦实属无奈之举,若按他的本心,他至少一年半载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的脸,那晚唐珑趁人之危把他强骑了的事他到现在心里都犯膈应。可是无情的现实摆在眼前,跟江锐真之间的那些纠葛,他没办法跟任何一个其他朋友诉说,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剩下唐珑了。
左右他跟唐珑也发生过关系,被江锐真威胁侵犯的事脸皮一豁说就说了,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缓解精神压力,以及商量今后到底该怎么应对才是正经。
一见面,唐珑立刻惊讶地睁大眼睛,问他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萎靡了这么多,难不成是吸毒了?
江锐帆白他一眼,径自走到吧台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边抱着马克杯小口啜饮,一边低垂脑袋失光落彩地慢慢把前段时间的经历讲给他听。
听完他的讲述,唐珑也同样很是讶然。跟江锐帆一样,他以为江锐真就算是想要对付他表弟,多半也会选择在背地里动手,维持表面上的祥和,没想到对方竟然出其不意,直接玩狠的,从根源上掐灭了江锐帆跃跃欲试的张狂气焰。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锐真这一手能玩出效果,也全是仰仗江锐帆够傻够容易被拿捏,但凡换个有脑子一点的人,估计都不会这么轻易被他制住。
可是看看江锐帆被吓得心惊胆战睡不好觉的可怜样,他在好笑之余,心里也免不了升起几分疼惜和不满,有种自己私藏的好白菜被人偷偷胡啃了一通的郁闷。
“那你这些天就一直这么生熬着,没去找医生看看?”唐珑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拍拍旁边的位子示意江锐帆过来坐。
江锐帆犹豫了一下,心里其实对坐到他身边有些抵触,但最后还是放下半凉的咖啡依言走过去,在距他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了。
“找什么医生?精神科的吗?我又不是脑子里有问题。而且人家问我病因我怎么回答?”
“你这不是讳疾忌医么,谁说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能看精神科了?”唐珑瞟了一眼二人间的空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然地抽了口烟。“问原因你就随便编个工作压力大什么的,先让医生给你开点安抚情绪和助眠的药。天天不睡觉身体哪能受得了,看你瘦得胸都没有以前大了。”
前面几句话江锐帆听着还挺有道理,冷不丁听见最后一句,立刻不高兴地皱起脸,磨着牙沉声说:“你他妈的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唐珑翘起嘴角,身子往后一靠,偏过脑袋看他:“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这是在想办法帮你摆脱焦虑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说完美的性爱是最好的助眠药。有研究表明,性生活稳定的人被精神疾病困扰的概率更低……”
江锐帆狐疑的看着他,感觉他是在信口开河,可是听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道理。
“那我现在去会所点两个小姐,逍遥一晚上就能治好了?”
“还用点小姐那么麻烦?”唐珑冲他勾勾手,“过来,哥帮你好好爽爽。”
“滚蛋!”江锐帆不耐烦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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