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请直说吧。”谢珩卿跟他相对而坐,商务车的座位很宽敞,他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看着他,居然还有空间。
沈溪亭的眼神晦暗不明,说的话也莫名其妙。“没什么,来看看哥哥在乎的人。”
“看完了,然后呢?”
沈珚亭的车停在一米开外,开了车门长腿一跨就往沈溪亭的车里钻。他什么话也没说,先把谢珩卿从车里拉出来。
“在车外面等我。”
谢珩卿冲他点点头,在车外面乖乖站好。
“你是不是有病?”沈珚亭瞪他。
“哥哥怎么这就生气了。”沈溪亭调笑,“我不过只是跟谢老师聊两句而已。”
“如果你想搞小动作,也应该明白,祸不及妻儿。”沈珚亭的指尖习惯性的在皮椅上敲着,“沈溪亭,别玩那些下三滥的阴招。”
“妻儿?就外面那个前扁后也扁的小老师?”沈溪亭讥笑,“哥哥的眼光还真是差的离谱。”
“沈溪亭,沈明华平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哥哥应该清楚,老爷子从十年前开始从来没有管过你,同样,他也没有管过我。”
“你这一番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沈珚亭讥讽,“你现在的未婚妻,一个利用沈家资源红遍大江南北的季新玲,还不够证明,你在沈家的地位吗?”
“季新玲虽然是我的未婚妻,暗地里其实是靠着老爷子的力才红起来的。”
“呵,”沈珚亭拍手,“沈明华真是好有品,一人共侍二夫,口味还真重啊。”
“总比哥哥找个男人要强?”
“我懒得跟你废话。”沈珚亭想走,沈溪亭握着他的手:“哥哥,你最近分心太重。”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沈珚亭剜了他一眼。
“远离那个狐狸精。”
“你再胡说,”沈珚亭面色冷下来,“我就撕烂你的嘴。”说完就甩开他的手走了。
谢珩卿站在外面打瞌睡,沈珚亭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卿卿,回家啦。”
“嗯,走吧。”谢珩卿抬手擦了擦打哈欠溢出来的眼泪。
“你不问问我他来干什么吗?”
“你要是想让我听,就不会让我出去了不是吗?”
“我是怕,他骂点什么难听的,刺激你。”
事情确实如沈珚亭所料,沈溪亭不仅评价了他的长相,还随便给他下定义。
“哎,你们家的事,我也不想掺合。”谢珩卿打了个哈欠,“你最近实在是太忙,不如,下次我自己回家吧。”
“下次再遇见他怎么办?”
“惹不起躲得起,实在不行,就加班嘛。”
“如果真有那一天,加班的话,也要记得好好吃饭。”沈珚亭替他扣好安全带,过一阵他们就消失在沈溪亭的视线里。
“沈珚亭,我刚刚,有听见他说未婚妻。”谢珩卿摆弄着包上的挂件。“你父亲,没有替你安排吗?”
“他敢。”
“你怎么,这么硬气。”
“就凭他这么多年没管过我,他就没资格控制我的婚姻。”
“唉。”谢珩卿叹了口气。“感觉你那个弟弟,莫名其妙的。”
没来由的找上门,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但是对沈珚亭的态度,又格外的凉薄。
“他更受沈明华赏识,相对来讲,日子会比我好过些。与之相对的,沈明华对他的要求也更高。”
“公司,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那原先是我母亲的公司。我,没有理由不去,夺回来。”
沈珚亭用的是“夺回来”而不是“守着”,谢珩卿用余光看着他,他眼睛充血,脸色发白,最近公司的事务搅得他心烦意乱,疲惫不堪。
“珚亭……”谢珩卿面露担忧,“你要注意休息。”
“心疼我了?”沈珚亭问他。
“明知故问。”谢珩卿偏过头去。
“明天周末,晚上想不想听我拉琴?”沈珚亭抬手开锁,“很久没练了。”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听过呢。”谢珩卿有些惋惜,“明明第一次认识就知道了,现在才有机会听见。”
“你在怪我吗?”
“没有,只是感慨啦。”谢珩卿往沙发上一坐,“小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学过钢琴,后来忙起来就没怎么碰过了。”
“后来上了大学看过电影《四月是你的谎言》,觉得要是以后有朋友或伴侣会拉小提琴,应该还挺唯美的。”
“可惜一直没有很交心的朋友,也没有认真的有过一段感情。”
他心平气和地说完,脸上看不出喜怒,沈珚亭听来,却是一阵久久不能平复的哀伤。
他把琴包展开,搬了一张平板凳,夹着大提琴坐下。细长的手指握着琴颈,另一只手持着琴弓。
“想听什么?”他半边身子都被琴挡住,只露出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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