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弧度,但并无笑意,心情不算好。
和颂还没原谅这人之前瞒他身份的事,这人反倒恶人先告状。少年顿时愤愤扭开了头,下巴都磨红了。
和颂的情绪实在太好猜了,何况汤左玉这么个心眼子多成筛子的人。
“怂怂,你没问过我。”
这是男人第一次唤和颂的小名,两字从喉咙滚过,旖旎又亲近。
少年细眉微蹙,并不那么好打发,目光落向眼尾,扫量过男人的双腿,撇嘴道:“那你这腿又是怎么回事儿?”
汤左玉好脾气的回答:“之前的的确确是站不起来的,也是我自己不愿站起来。”
这话和颂就不懂了,但又莫名感觉心里闷闷的:“……为什么?”
“因为我是质子,最好完全符合一个傀儡。”汤左玉很快解释。
风卷过车帘,扫进少年瞪大的眼。
和颂唾弃起自己,他也能猜到了,无非就是用药让腿失去功能,只为求得生机。
但这么想却是完全错了。
汤左玉敛眸看着少年对他心软,对他露出怜惜,唇角不明显微勾。
他知道少年会把他想成什么样,无非是背井离乡生存艰难的小白花,但这也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
药伤腿只是嫌麻烦,而充当南疆质子于辽国皇宫待着,也单纯因为他不愿面对南疆王宫的丑恶。
从前,那夫妻俩不知托了多少暗信求他回去,他也不闻不问。如今仅是为了和颂,他便重新回到这座让他欲呕的故土。
他还应该谢谢那夫妻俩,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被恶心到去辽国,也不会遇上和颂。
将来弄死,或许可以采用轻松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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