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那车毕竟是老古董了,避震再好那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产物,一路上颠簸摇晃,他的下腹隐隐作痛,下车时原本红润的嘴唇都发白了。
裴瑞对钓鱼一窍不通,也就来凑个热闹,身上也没带多少东西,连墨镜都没带。他没想到湖水折射阳光的光线这么强,他瞳色浅,对光线很敏感,一时间竟睁不开眼睛。
楚烬霖这时候拍拍他的肩膀,从外套口袋上拿出一副墨镜递给他,凑近他耳朵问他:“还好吗?”
裴瑞也没有客气,接过戴上后道了声谢谢,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答他,楚先生问他还好是指哪里还好呢?
赵珺虹这时也注意到了裴瑞的状态,凑过来关切道:“罗斯怎么了?不舒服?”
楚烬霖伸手推了推他:“因为你车技烂还硬要开车。”
被迫晕车的裴瑞冲着赵珺虹发射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但因为戴了墨镜这个笑容显得风流又骚包。
三人说说笑笑地跟上大部队走向湖边,裴瑞仗着有墨镜肆就无忌惮地偷看楚先生,看着他和好友说笑脸时上放松的神情,莫名感到心里一松。
终于消气了。
昨晚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以至于今早还一度不搭理自己,裴瑞还以为自己要从此失去这个副业了。
随行的不只有刚刚同桌的人,还有一众裴瑞昨天在大堂遇见的年轻男女,他们中一小部分是和楚赵等人一个阶级的大小贵族,另一部分是像裴瑞这种“沾光”得以同行的。一行人嬉笑吵闹地乱忙一通,有人在布置渔具,有人铺上垫子打上遮阳伞;湖边有一片宽阔的空地,很适合用来打棒球,于是一伙人又忙前忙后地开始画界打球。
裴瑞人长得漂亮看上去好说话,又是跟着楚烬霖一起来的,一众人都对他热情有加,很快在球场画完后被拉着一起打球;而楚烬霖和赵珺虹两人则跟另一波人一起悠闲地开始垂钓。
楚烬霖拿出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听着赵珺虹高谈阔论地提出他赵四少对音乐圈的重要指示。
这时“球场”那边爆发出一阵起哄声,楚烬霖望过去,看见裴瑞拿着球棒站在击球手的位置上,旁边一众oga和beta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为他欢呼;裴瑞还有模有样地一边点头一边起势,球棒拿在手上姿势那么一摆,还颇像那么回事儿。
楚烬霖于是书也不看了,就着好友的说话声远远看着那边。
裴瑞下车没多久就缓了过来,到底年轻,听着耳旁的欢呼和oga们投来的视线,顿时大alpha情结爆表,觉得全世界他裴瑞最行,又是猛a一条。
投手投出球,裴瑞姿势漂亮地挥棒击中,棒球飞出一道高高的弧线,他随即丢下球棒迈出长腿奔跑,跑过了一垒,又跑过二垒垒包。
“漂亮!”
“跑,裴瑞!!跑,裴瑞!!”
这一发球飞得又高又远,裴瑞本来以为自己跑到三垒就很不错了,半路上发现可以冲一下本垒打,最后抵达本垒的时候差点刹不住,人几乎是滑过去的。
观球的众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horun!horun!”
同队的击球手将裴瑞团团围住,拍他肩膀勾他脖子,裴瑞也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开怀大笑,神采飞扬地和他们搂在一起。
“吵死了,鱼都吓跑不吃钩了。”
赵珺虹盯着毫无动静的水面嘟囔,看见楚烬霖的浮标在动,而他本人却全神贯注地盯着别处,于是酸溜溜地开口提醒:
“楚二,上钩了。”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收拾准备返回,钓鱼组那边收获寥寥,而打球那一波人像刚热完身一样,尤不尽兴。
于是回到酒店后一伙人又张罗起了庭院烧烤,赵珺虹说要将钓回来的鱼烤着吃,这么多人,小鱼两三尾,也不知道够不够一人一口;但这并不妨碍人高兴,酒店花园里很快布置上了音响等一系列娱乐设施,年轻人们换上了新的行头,手里举着酒杯一边热舞一边走动攀谈。
楚烬霖一众人坐在凉亭里面,白天和裴瑞搭话的那个beta模特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看他一眼,似乎想跟他搭话,但见他看着外面出神,又不敢出声打扰。
裴瑞绝对是这个花园的焦点之一,舞池里男男女女将他围着,他手上拿着一杯酒,与人交谈嘴巴开开合合就没有停过,时不时还要抿上一口来润喉。
alpha们揽着他的肩与他咬耳朵,oga和beta们还借着听不清的理由往他手臂和怀里撞;而他脸上一直挂着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楚烬霖微微皱眉,想把人喊回来。正当他要起身时,旁边的赵珺虹坐不住了:“唉!人老了,蹦不动了。”
他起来一边伸手捶背一边继续说:“看不得他们这么开心,得抓几个小朋友过来陪我打麻将。”
裴瑞作为不知为何深受赵珺虹喜爱的“小朋友”自然第一个被抓了回来,任他怎么推脱说自己不会玩都没有用。
他坐在牌桌前盯着麻将块一脸凝重,压力不是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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