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风波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从那以后班主任就注意到谢悸了,时不时给谢悸派无关学习的任务,比如打扫公共卫生区域,谢悸下午吃完晚饭就得拎着扫把绕着校道打扫落叶。按道理来说,夏天的树木绿意盎然,一天下来地上也没多少片叶子,班主任硬要谢悸每天都要打扫一趟。谢悸不想起过多争执,每天拿着扫把在榕树头站个二十来分钟,偶尔班主任过来视察,便假模假样地扫拂着地上那少的可怜的几片叶子。
“哥,班主任这不就是在针对你吗?”,林子都忿忿不平,不解谢悸为何还天天去打扫卫生!“那你说怎么办?我还能把班主任打一顿不成?”,八班众人提起班主任也是敢言不敢怒,这可把林子都给问住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使多大劲,去把空调遥控器拿过来”谢悸刚从篮球场上下来,满头大汗,掀起衣服也无济于事,既然已经被针对了,那就不妨贯彻到底啰!“对哦!”林子都醍醐灌顶,如同打开筋脉般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遥控器。
晚自习的时间,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各科作业,翻书声、笔尖划过纸面声成为两道交替的校园主旋律。完成黑板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后,时间也来到了一天的尾巴,在位置上埋头伏笔了一个晚上,眼睛酸涩揉搓间还溢出几滴生理盐水,谢悸眼睛是内双眼皮,眼形狭长,不苟言笑时带有严肃压迫。眼底布满了血丝,谢悸昂起头,将眼药水小心翼翼地滴进眼底,一阵刺痛过后,眼前的场景显得更为明亮。
校门出现下晚自习的大部队,谢悸转动着酸软的手臂走在其中。家离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谢悸便拒绝了谢母晚上接送的提议。谢悸将双肩包单边挎在左膀上,拥挤的人流慢慢流向不同的角落,为了抄近路,谢悸转身拐进了小巷中,一栋栋相近的老旧居民楼,这里曾是谢悸幼时的秘密基地,如今楼房苍旧,人们早已走得七七八八,谢悸沿着微弱的路灯光亮,走在磨得发亮的石砖路上,两旁的老者沉默不语,屹立于蓬勃发展、瞬息万变的时代中。再走过一个公园就到小区门口了,面前的路也明亮起来,一个黑影从滑梯后出现,从身后抱住谢悸。谢悸反应迅速,拉住那人的手臂往前带,想要给这个死变态一个过肩摔。“是我!”,景随一按住谢悸的手腕,语气中带着情绪,似乎是委屈,谢悸堪堪停下攻击,挣开腰上的双手。“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这当尾随的死变态呢!”谢悸不明所以,景随一却不作答,一脸神秘地拉进谢悸走进公园里。“进来干嘛?你松手我自己会走!”。来到一座单人秋千旁,“小时候你总是霸占着秋千,不许任何人玩,还要求小时候的我给你在后面推着”,景随一目光眷恋般望着秋千,轻轻拨动着,谢悸想起小时候干得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有些郝然地挠了挠头发,“干嘛突然提前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秋千在公园里的一个角落,连昏黄的灯光都无法挥洒进来,景随一嘴角噙着笑意,牵起谢悸的手掌,“你小时候老是欺负我”,“那、那不好意思嘛!”,谢悸无法否认,老老实实地给人家道歉。景随一明显不是要一个道歉,环境昏暗,谢悸自然也就看不见景随一脸上得逞的模样,“你今晚能来我家陪我睡觉吗?我爸妈出差了,我一个人害怕”景随一乘胜追击,谢悸仿佛被当头一棒,“啊?”愣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思维跳跃太快了,谢悸一时竞跟不上,上一秒还在追念童年,下一秒就拐到了这个话题。
黑暗中,景随一目光灼灼,冷白皮的面孔同样耀眼,双眼皮、眼形狭长偏圆润,笑起来时眼睛眯起,乖巧无害。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景随一安得是什么心思,“我爸妈肯定不让我在别人家睡觉的”,谢悸搬出爸妈为借口以此打断景随一的想法,“我已经同叔叔阿姨说过了,他们说没关系的”,两人踢着“皮球”迂回几个回合下,胜利者景随一牵着自己的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的“老巢”。
明明对面就是自己家,谢悸被推着进了房屋,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你饿不?要不你先去洗澡?”景随一语气昂扬,等待着谢悸的答案,大厅光堂明亮,装修风格偏向冷调现代风,不过奶黄色的沙发在一众家具中鹤立鸡群,却并没有给人不伦不类的观感,反倒是俏皮活泼的很。谢悸一天下来又是正夏,稍微动动便是一身汗,“我晚上不吃东西,先去洗澡了”,接过景随一递来的睡衣,中间夹着自己的内裤,谢悸明了,这不就是蓄谋已久嘛!,给景随一留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我睡哪儿?”谢悸头顶着毛巾,倚在门框上,等在谢悸洗澡的二十分钟里景随一写了一张卷子,听到声音,景随一脸上带着雀跃往后绕过椅子,切切实实地抱住谢悸。景随一比谢悸小两个月,个头刚好抵在谢悸的鼻梁上,稍稍低头将脸埋在乳沟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鼻尖所及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抚慰着一天的疲惫。“人形抱枕”谢悸无奈地看向毛茸茸的脑袋,“我头发还没干呢?”,景随一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乳头,推着谢悸坐到床边,拿起吹风机细细为谢悸沥干头发。感受着指尖在头皮上的移动,大脑在这瞬间得到了放松,谢悸被伺候出困意,半耷拉着眼皮精神萎靡,景随一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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