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然后在他眼前飞溅,让他软倒在地,再也跪不起来,再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就好了。
他的瞳孔紧逐渐缩成了竖瞳,光裸着脚下床去,手缓缓的伸出去,触碰到鞭子,缓缓握紧了。
鞭身太凉,冻了手,将他冻得回了神,又猛地将东西扔了出去。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终于意识到了,他是雄虫,他生来就带有残暴的本能,他知道怎么握鞭子,就像他生来就知道怎么呼吸那般简单。
帕诺回头看着眼前仍旧瞳孔涣散、面色潮红瘫软无力的蓝,痛苦又迷茫。
如果他现在给蓝一鞭子,蓝肯定会猛地回神然后跪坐起来,把自己摆成最佳的受刑姿态。
可是他身上交错的疤痕还是粉粉的,流动着鲜活的血液,帕诺用圆润的指甲摁下去大抵还能渗出点血来。
可是蓝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鞭打他呢?
仅仅是因为他作为雄虫,骨子里生来就流动着的残暴血液?
仅仅是因为那残忍的原始冲动始终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亟待着释放的欲望?
那为何该是蓝来承受这一切,为何就该是雌虫呢?
不,该是雌虫的,他们明明有气力去变革,有实力去改变的,而不该是最后将一切推到他们身上,在酿成大错之后将他们全部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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