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姜澈通过了考试,那天他很高兴,一路小跑回家,正好遇到虞清穿衣服下楼。
他身上的伤终于愈合,气色好多了。
“虞清!我过了!我过了!”
“嗯,你好,范进。”
“嘿,我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
虞清看他那副傻样儿,无法把他和初见时死气沉沉的人联系起来。
虞清有课,没时间跟他说话,转身就走了。
姜澈趴在沙发上,想着虞清那么优秀,自然不会觉得这个考试会是什么大成就。
但他不一样。
这是他的“新生”。
他会过上和曾经截然不同的生活,虽然还是学习,但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曾经是为了别人的寄托而生活,现在,他是姜澈,是任何身份,唯独不是妈妈的儿子,弟弟妹妹的哥哥。
好高兴。
好自由。
好痛快。
恰好陈琢看到通知,给他发来恭喜的短讯,姜澈给他回了电话,说请他吃饭。
正好虞清不在,今天周三,他晚上要去画室画画,回来很晚。
陈琢很爽快,直接答应了,还推荐了个很热闹的地点。
“这边晚上有联谊活动,能提前认识一些朋友,信息很重要的。”
“好,你觉得好就行。”
姜澈洗了个澡,满脸喜气地出门。
但他忘了有个词叫乐极生悲。
晚上八点,虞清正在撕胶布,感叹这一副撕得简直太完美,电话响了。
来电人是姜澈,他以为是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宵夜,没打算吃,直接挂断。
往常姜澈会明白这是不吃的意思,但这回电话跟催命一样,又响了。
他开免提丢在一边,自己忙着收东西。
“喂?是电话主人的朋友吗?”
对面是个男生,听口音是其他国家的留学生。
虞清拿起手机仔细听:“是,怎么了?”
“哦,你的朋友好像喝多了,有人想把他带走。”
对方给他发了定位,虞清满脑门的火,赶紧过去找人。
这边的联谊活动宣传做得很好,虞清都听说过,但根本没听姜澈说想来,这个家伙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走!
虞清咬着后槽牙,心里很不舒服。
刚进酒吧,他一眼就看到了姜澈。
先别说周围都是花花绿绿的头发,就姜澈是黑发,光是最没见识的人,就找不出别人。
虞清面皮发热,从来没到这么吵的地方来过,“姜澈!”
“姜澈!你清醒一点!”
姜澈是掉进米缸的耗子,对身边的男生说:“哇,你好帅啊,好多帅哥!好多美女!”
“姜澈!”
虞清被他弄得满脸臊,抓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人拖走,结果他捧着虞清的脸,醉得一本正经:“虽然那么多帅哥美女,但是,嗝,你是最漂亮的。”
虞清没心情听他表白,心烦,只当他是喝多了马尿。
“帅哥,漂亮帅哥,你拉我去哪儿啊?我还要回去给虞美人做饭。”
“神经。”
虞清半拖半抗,终于把耗子从米缸里带走。
他动作有些狠,把人丢进后座,自己当司机。
“漂亮帅哥,你送我回家吧?”
姜澈趴在沙发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真是丢脸。
虞清心情不好,不想跟酒鬼说话。
“你不会是坏人吧”
姜澈的脑子似乎短暂地上线了,虞清撇他一眼:“哪个坏人给你当司机。”
“我不吸毒,也不酗酒抽烟,器官好着呢,你把我卖了能挣好多钱,当下司机怎么了?”
“有病。”
等到他回去一定要约法三章,不能让这小子再出来鬼混。
虞清把他扶回客厅丢下,他身上沾了烟酒气息,浑身不自在,脱了外套丢在地上。
姜澈这个时候才清醒了一瞬间,“虞清?你吃晚饭了吗?”
“要你管。”
虞清浑身都痒,直接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姜澈看到地上的外套,本能想捡起来收拾,结果脚滑,啪嗒一声一头栽进衣服里。
虞清好香啊
姜澈想着,脑子又下线了,脸埋在外套里睡去。
虞清洗完澡,刚走出来就瞧见地上躺着个蛆,头扎在他的外套里!
“姜澈!”
别被闷死了吧?
虞清身上披着浴巾,只穿了睡裤,姜澈被他翻过来,睡得很香,睁眼的时候还很不情愿。
“啊,虞清!”
姜澈看他的眼神,像老鼠见了大米,虞清不太自在,想后退,又怕摔死姜澈。
犹豫的后果就是被扑倒在地,姜澈摸着他的好身材,对着他的锁骨小鸡啄米,亲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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