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姜澈没有回房,和虞清窝在一起,“明天乖乖去医院。”
虞清没有拒绝,只是悄悄把手伸到他的腹部,孩子恢复安静状态,根本不理人。
“去医院,嗯?”
姜澈捏捏他的耳朵,反复强调明天的任务,虞清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早点把眼睛治好,不然会吓到小孩子的。”
这话成功引起虞清的容貌焦虑,他转过身,背对着姜澈,抱着枕头,背影里满是失落。
前二十几年,容貌从来是他最不愿拿出手的优势,但如今他失去一切,甚至连自己的过往都全然失去,只剩这张脸能证明他的身份和他的过往,他已经不能再失去。
不对,还有眼前这个人,独自守着他们许多的回忆。
姜澈从背后抱住他,温热的唇贴着他的颈部,呼吸洒在皮肤上,很痒。
“嗯……好。”
“再说一遍好不好?”
姜澈克制住激动,握住他的手,在深夜里小声哄他再说一次。
虞清不明白为什么要重复,就只嗯了一声。
“说好不好。”姜澈搔搔他的手心,就差那根棒棒糖引诱他了。
虞清天生反骨,哪怕失忆了不改初心,让他干什么他就偏不干什么,“嗯。”
这一声明显要敷衍很多。
姜澈蹭蹭他的后背,毛茸茸的脑袋在身上蹭来蹭去,很舒服,“再说一次嘛。”
虞清枕着手背,故意拖延很久,久到姜澈快要睡着,他才慢悠悠地说了一个“好”字。
姜澈傻笑两声,昏沉地摸摸他的胸口,满足地睡去。
地推给历史原因……
假如他们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呢?
推翻所有主观臆测,从那场爆炸开始思考。
以虞清的性子,没有万全的把握绝对不会擅自引爆轮渡,何况还有姜澈这个因素存在,虞清会拿性命冒险吗?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当时得知轮渡爆炸的第一反应是震惊,之后因为担心虞清的安危,全部的精力放在打捞和搜救上,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
不对……还没有找到最关键的细节……
“唔……”
床上的人眯着眼睛,虞常宁拉上窗帘,用手给他遮光,“慢点睁开。”
他的左眼伤得不重,已经能看清东西,右眼还需要术后恢复。
虞清本能地想揉眼睛,被虞常宁按住了手腕,“不能揉。”
他叫了医护过来帮虞清处理,兀自站在一边沉思。
最后还是感叹:要是虞清能说话也好啊……
虞常宁皱紧眉头,脑子里闪过一丝抓不住的头绪,惹人心烦。
虞清在医院躺了三天,一切恢复正常才回到家里,彼时所有的鉴定结果都加急出来,虞常宁指着dna报告:“看清楚了吗?明白吗?你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还疑心不?”
虞清哼哼两声,把报告收起来,转身进了房间,又不理他了。
虞常宁正好支开他,把躲在一边偷笑的姜澈拉到阳台上,“你有没有觉得从虞清出事,就有些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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