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上,他找了附近花店的员工,要他去送花,送会员卡。
因为小费给得很足,员工欣然接受,磨了很久才拿到姜澈的新号。
虞清把号码发给合伙人,顺便自己也存了。
存了又删掉。
反正他不会联系姜澈的。
第二天,姜澈上着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邀请面试的电话,对方公司很有名,是姜澈海投时不敢选择的有名
对方说在招聘软件上看到了他的信息,觉得很适合某个岗位,邀请他过去见一面。
姜澈擦擦手上的油,记下时间和地点,雀跃地将小纸条塞进口袋里。
下班之后没有买三明治,他一步三蹦,跑去买了一套新衣服,不算正式,但显得整个人清爽洒脱,至少不是班味沉沉的样子。
甚至还路过昨天那家花店,买了一束有点打蔫的玫瑰花,心情颇好地回家了。
虞清在马路对面的车里坐着,看他蹦蹦跳跳的样子,轻哼一声,“蠢东西。”
司机悄悄看向虞清带笑的眼睛,看蠢东西看得这么高兴?难道那位先生是虞清云养的三维宠物?这就不奇怪了,难怪这么关心对方的生活和心情。
宠物养不好是会死的。
但虞清的笑容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被某种烦躁取代,司机不敢问,但虞清主动发话:“你会给谁买玫瑰?”
司机满头问号:“情人或者爱人吧?”
他不知道他答对没有,他只知道虞清听完之后很恼火。
姜澈欢天喜地地把花插进花瓶里,撑着脑袋看着蔫蔫的花,像他和虞清的感情,蔫蔫,但没死。
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公司主动找他?他总觉得这事儿和虞清脱不了干系,也许对方还在暗处关注着他,不方便露面。
可这种类似自恋的猜测无法给他安全感。
姜澈笑着就擦了眼泪,他玩着一款名为人生的游戏,每当他觉得游戏难度太高,就会有人给他调节为简单模式。
那个人除了上帝,就只能是虞清。
除了虞清,他想不到任何会帮他的人。
他在房间里找过好几次,从来没法找到和虞清有关的任何物品,他们没有合照,虞清本人也没有留下照片,他失望地坐在玫瑰花面前,只能安慰自己:往一张照片面前放花不太吉利。
姜澈趴着趴着就睡着了,窗外的风安静地拂过,带不走思念也送不来回响。
面试很轻松地通过,他拥有了正式的工作,更让他猜想虞清真的还在他身边,他铆足了劲,天天打量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
结果是一无所获,没有人跟踪他,也没有人在暗处偷看他,姜澈只能怀疑自己做梦做习惯了。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刚洗完澡,将蔫蔫的花丢进垃圾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姜澈不太想接,但最近工作里遇到了不少新朋友,万一是存漏了呢?
“喂?您好?”
“好个鬼,你t干嘛把门锁密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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