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小筠承认,虽然范思哲花的钱没自己多,但平心而论确实是他的礼物更与时俱进。
跟哇萨西喝了两杯酒,翁小筠开了瓶啤酒,在拥挤如早高峰地铁的人肉过道中杀出一条血路,挤到何娉跟前,坐在他旁边的是个看上去挺儒雅的瘦高男人,俩人年纪相仿,挺配的。
他举起啤酒恭敬的说:“祝娉姐和我哥心心相印、永结同心!”然后也不问问人家什么意见就自个儿吹瓶了。
何娉今天开心坏了,整个放飞自我见酒就喝来者不拒,还不到一小时就喝上头了,顶着张阴影都遮不住的红脸,笑的花枝乱颤,抓起一瓶啤酒也要干杯,被一旁的未婚夫摁下了:“你休息一下,我跟小翁喝吧。”
何娉望着男人吃吃的笑了,真是个贴心的好老公!
翁小筠见主人公都快不省人事了,跟未婚夫同志客套了几句就自动自觉回归原位,继续听那谁站在包间c位撕心裂肺的吼着“云浪我接呀丧~八嘎放纵爱鸡油……哪胃怕油呀听微呆头,爷~爷~~~”
范思哲听得辣耳朵,鄙视的唾骂道:“妈的什么东北散装粤语,别糟蹋我偶像。”
翁小筠像是少了点什么,不自在的东张西望,心里空落落的,很别扭。
“别找了,祁老师不会来的。”范思哲低头玩着手机,说的菊淡如水。
这家伙到底装了什么雷达,居然连这个也能感应到?
翁小筠一窘,马上狡辩说:“我没找祁老师,我找卫生间呢……”
“一进门左边就是。”
翁小筠匆忙低头走去卫生间,把门反锁上。
范思哲那句话什么意思?莫非他看出点什么来了?他自问已经够藏着掖着了,就这还能被看出来,只能说这家伙gay达太敏锐了。
他抬头看看洗手池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白红白红的,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被范思哲一语中的给毒害的?
翁小筠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掏出烟点了一根抽起来,想缓缓再出去。谁知才半根烟的功夫,不知发生什么事,外面忽然不约而同的一阵惊呼,像是房间里闯入一个舞狮队突然就雀跃起来。难道大家在闹准新郎?翁小筠赶紧把烟丢马桶里冲掉,拧开卫生间门走出去。
第一眼看见的人就让他血脉喷张,是真的血脉喷张……祁阔居然来了!他身边拥着一群人,像是对这个人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万分诧异,更多是如获至宝甚至喜极而泣的激动——真的不夸张,翁小筠作证,他就是其中一个。
祁阔本是背对他的,一扭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嘴边还噙着笑意,翁小筠明明站在卫生间门口,跟他相隔一段距离,但心脏却已在胸腔内张牙舞爪。而祁阔,不到一秒就转回头去,继续跟那帮叫不出名字的洗脚婢寒暄。
他没去凑热闹,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倒是范思哲随便起哄了一下就凑到他旁边坐着,指指祁阔说:“小翁同学,你看人祁老师就是比咱们格局大,送礼都走学院风。”
敢情这是打探情况去了。
翁小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祁阔确实提了个纸袋,但看不见是什么书名。
“祁老师送了本《民法典与日常生活》,够实用!”范思哲的狗腿倒是无孔不入,当面一套,背面还是那一套,坚持不虚伪不做作。
翁小筠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普法读物当订婚贺礼送人的,“怎么送这种书啊……”还不如自己的床上四件套实用呢。
范思哲白目的看向他:“不然送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吗?”
“去你的!”
祁阔也挺给面子,放下上班时间那副机械脸,终于挂上笑意,陪准新娘准新郎喝了几杯酒,小叙了一会儿,不到二十分钟便抬着酒杯,起身往靠门口的位置走,也就是翁小筠和范思哲坐的地方。
“喂,祁老师朝我们走过来了,他要干什么?”崇拜归崇拜,但要范思哲私下跟祁阔相处,他还是有点怕怕的。
翁小筠早就发现了,包间就那么大点,谁站起来提个裤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疑问跟哇萨西一样,祁阔要来干什么?
眼瞅着祁阔走到俩小孩跟前,一屁股稳稳坐在范思哲旁边,神色自若的笑笑:“你俩很不想我过来吗?”
“没有,”范思哲回答的神速且响亮:“您是谁啊,能过来跟我们坐一块儿……我们求都求不来。”
祁阔的视线停在翁小筠脸上,明显在问“你呢”?
翁小筠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躲都躲不及,舌头都打结了,半天往外蹦不出个字,只能像寻找靠山似的紧挨着范思哲,露出一个牵强又不失礼貌的傻笑。
范思哲忙拿起桌上的啤酒举到祁阔面前:“老师,我先干为敬。”说着,也不理别人是什么反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瓶酒都干了,完事朝旁边一瞥,一边抹着嘴一边叨叨的骂着:“我去,怎么还是这个草包在唱歌?他点了五十首是吧,太他妈难听了,祁老师您坐着,我让那人丢话筒滚蛋!”
范思哲在进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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