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天岑寂都像程斯行捧在手心里的娃娃,失去了思考能力,听从着程斯行的指挥带领,吃喝洗漱都被精心照料。
躺在床上,程斯行从背后圈住他,岑寂躺平又侧身,两个人面对面的相视,呼吸交缠着,岑寂低下头。刚从浴室出来,程斯行身上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沐浴露的兰花香。
嗅不到醇厚的麦子酒味,岑寂觉得口干舌燥,相处一天的熟悉气味忽然停止供应,让人更加渴求。
“消失了。”岑寂鼻子蹭着生产者的喉结。
“什么?”程斯行摸着岑寂细软的头发,两个人你闻着我,我闻着你。
“酒。”岑寂委屈的抬头,重复着心里的欲求,”酒。”
像猫一样的脸,发出像猫叫的声音。
程斯行细细品味着这相隔十五年的表情,心软的一塌糊涂,但却不像十四岁的时候那样痛快答应。
“还没喝够?要不要出去再和那些人喝?”程斯行坏心眼地算着岑寂以前的账。
“不是。不要他们。”岑寂整个身体都缠上来。
程斯行推开要贴上的人,盯着岑寂哀怨的眼睛,“那要什么。”
“你的、酒。”为什么不给我,我快要渴死了,岑寂咬住下唇。
程斯行带着戒指的手指,撬开某人牙齿,压住那想要卷起的舌头。
“说清楚点,我身上没有酒。”
“唔,信、息、树。唔。”岑寂努力的想要口齿清晰表达出来,但程斯行太坏了,在最后一个字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
岑寂鼻子一酸,瞪着才结婚一天就和从前一样欺负自己的人,以后他肯定更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太过分了,怀了他的孩子都不愿意给自己一点信息素,不给就不给!
岑寂一脚踢开笑容满面的人,他要报警,他要离婚,他要妈妈,把程斯行赶走。
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不许哭。岑寂转身抬手恨恨地擦去眼睛上的泪水。
身后传来程斯行的笑声,他居然还敢笑,他居然好意思笑,他,他么的。岑寂气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脏话。
程斯行笑够了,背对着自己的人身体肩膀轻轻颤动着。
手伸过岑寂的肚子,把人重新拉回来,这样的岑寂太可爱了,喜欢。
“生气了?”
“滚!”
“好了,给你,都给你好不好。”轻吻着岑寂的耳尖,程斯行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不要!”虽然用凶狠的口吻拒绝着,但岑寂还是回身搂住了程斯行的脖子。
在这温暖香甜的怀里,岑寂满足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孩子已经出生了,岑寂给他喂奶粉,他却不喝,不喝怎么行呢,抱着饿得哇哇叫的孩子,岑寂着急的哭了,甚至都要解开自己的衣服喂给孩子不存在的奶水,程斯行看见了,把孩子带走,扔进了一个酒桶了。岑寂拿起棍子就打这个不靠谱的爸爸,可程斯行却抱住他说:“你看。”孩子在浮在酒水上,嘴里咬着一根蓝色吸管库库喝,肉眼可见的桶里的酒见底了,喝完了孩子又哭了,程斯行又把他扔进一个桶。不停地喝,不停地扔。岑寂目瞪口呆的看着,程斯行却拉开自己没有扣上的衣服,“我也要喝。”
岑寂醒了,一睁眼熟悉的天花板,旁边的位置还有温度,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而且这件衣服没有扣子。
呼,岑寂叹出一口气。
客厅发出声音,穿着蓝色睡衣的程斯行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
就像从未离开过,每天程斯行都会为岑寂准备早餐。
“你醒了,快来吃吧,正好熟了。”只是少了两个词,语气也没有以前欢快。
岑寂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盘子里的东西没变,放入嘴中,味道也没变,不,好像更好吃了点。
程斯行看着岑寂吃完,按住想要起身的人。单膝跪在地上,牵起岑寂的手,右手从胸口的袋子里拿出在床头柜拾到的戒指。
“岑寂,你愿意嫁给我吗?”俯身亲吻了岑寂的手。
“……”
岑寂有些无语,结婚证都领了,现在才问他愿不愿意。
“嗯。”眨眨眼,快速的点了下头,还是配合一下好了,毕竟是第一次被求婚。
戒指缓缓推入指端,程斯行站起身,擦去岑寂嘴角的痕迹,叫了句。
“老婆。”
虽迟但到。
程斯行送岑寂到了岑氏,两人一起上了楼。
“你不去你的公司吗?”自己当初自私的把他留在家里,现在应该很多事还等着程斯行处理吧。
“没事,你让财务把你们的报表给我。”
是真的要来帮他,程斯行的领带是他的,还是他给系的。透过电梯的镜面,岑寂偷偷看着程斯行。既然结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他来帮自己也是应该的。如果破产了,两个人也算是有难共担了吧。
“你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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