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刺去,被来者握住剑刃,前后不过三秒钟,沈桓听见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贵客,请您不要打扰婚事的进行。”管事先开口道,他张开剑刃的掌心,沈桓瞥了一眼,发现他手里没有伤口。
沈桓接着垂眸,装作他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那管事笑了两声,俯身在他耳边道:“鬼师,城主在前厅等您。”
鬼师?沈桓心脏重重一跳,直觉有什么更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了。
管事带着他在城主府里绕了一圈,从正门的左侧进了一条暗道。
沈桓没抬起头来,管事也没注意到他指尖滴滴答答地落着血滴,一直到管事的脚步停下,沈桓才轻轻点了一下那道小伤口。
皮肉长合到一块,有点痒,他摩挲一下指尖,没注意到刚刚才落下血滴的地面,现在仍是暗木色的模样。
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一点光亮都没有。
沈桓朝那管事看去:“管事不和我一起吗?”
管事嘴角带着一抹笑:“城主只吩咐带您来。”
这意思就是他得一个人下去了,沈桓接过管事递来的火折子,朝着一片漆黑的隧道走去。
隧道很窄,沈桓得侧着一点身子才能过去,他又咽下一颗丹药,尽管对丹田来说聊胜于无,还是让他稍微安心些许。
走了大概一刻钟,沈桓才终于看见前方有一点光亮,他眯起眼,朝着那方向继续走去。
在走到那光亮前,沈桓才意识到,这一条暗道实际上是穿过了整个城主府,怪不得他先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居室,原来都在这条暗道的后面。
这临江的城主也是够谨慎的,但即便如此,也没阻挡未来那场灾难的发生。
沈桓心下一叹,抬脚走到正对着他的大门前,叩了叩门。
在嘎吱一声响后,门从内而外被打开了。
沈桓朝里面看了一眼,过了院门正对着的就是中堂,能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其中。
在他片刻犹豫的时候,那人先开了口:“鬼师,请进。”
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再纠结要不要进去的必要,沈桓握紧剑柄,朝着中堂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城主所居住的地方颇为朴素,并不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奢华。
他略微压低脸上的面具:“城主找我来是有何事?”
他停在了距离中堂几步的距离开外,这是很安全的一个位置,而城主朝他看来,他手腕一颤,差点没抑制住出剑。
这城主竟然如那无面鬼一样,肉褶堆积在一块,看了只叫人觉得恶心与害怕。
这种似人非人的感觉,像极了整个临江城给他的印象。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了。
沈桓一低眸,错开了城主的视线。
“鬼师,我已经按你说的话做了,也将小女嫁给了那小子,为何我还没有变回原样?”城主阴恻恻地看向他,说着还抿了一口茶。
他明明都没有五官了,茶杯抵在不知道是哪的位置,水痕就这样消失殆尽。
沈桓压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鬼师,在这个时间线里又做了些什么,但很显而易见的是,他必须得稳住临江城城主,以免真发生什么祸事。
虽然是这么说,沈桓心里对阻止这场灾难多少有点不抱希望,因为不管在他所待的哪一条时间线里,灾难已经发生了。
只是他还是想弄清楚,临江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沈桓试图蒙混过去:“您都按我所说的做了吗?”
他偷偷抬眼,看见城主身躯一顿,就知道这一句是赌对了的。
“我自然是按照鬼师的话照做了。”在短暂的停顿后,城主说道。
“是么,”沈桓也同样笑了一下,这笑里并不含多少好意:“既然城主心意已诚,不妨问问身边人。”
他同样是在赌,通过先前那管事的态度,能看得出管事并不完全听命于城主。
城主没有开口了,他仍旧死死地盯着沈桓,恶寒的感觉又涌上了沈桓的脊背,其实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偏偏让他觉得自己被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给缠上了。
他忍住恶心反胃的欲望,仍然躬身站在院外:“城主若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鬼师,”城主开口了,带着诡异的腔调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从哪而来,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沈桓顿时后背一凉,差点以为自己被城主看穿了,他压住心虚,嘴角轻轻勾起:“看来城主没有完全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城主被他压了一头,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道:“既然如此的话,鬼师今夜就留下吧,明日我们再商议。”
沈桓自然不会拒绝,在临走前,他问道:“小姐现在可还安好?”
“鬼师要做什么,我还能拦着不可。”城主摆了摆手,就拖着他那褶子叠着褶子的肉躯朝着内院走去。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