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看着月澜,冷静了下来之后蹲下身,用力掐住月澜的下巴,拧着他抬头,皱着眉头,直视他:“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月澜似乎才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空洞飘散的眼神聚焦,喃喃道:“……大人,我阿姐她……”
不用下文,虞渊已经知道结局,他松开手,起身冷淡道:“嗯,所以你要我杀了你,然后呢?”
“让得逞的仇人逍遥事外?”
显然今日的月澜学会了入世的第一课。
他脑海中属于月族的板块像破开云雾一样,清晰起来。因得知月多颜死讯而凉掉的血重新沸腾至胸腔。
虞渊又重新问他。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杀了她……”
月澜抬头,突然伸手紧紧攥住虞渊的衣摆,眼底燃起的火光比第一次求学要晃眼的多。
他指节用力的发白,像将要渴死的旅人对天祈望最后一滴水。
眼泪又重新溢出,他感觉不到一般,眼都不眨。
“杀了她!我要亲手杀了她!!”
“呵……”虞渊笑了,重新蹲下身牵住了月澜攥着他袖摆的手,已然是有些僵硬和冰凉。
“我会帮你。”
贺兰宗门——
“废物!”贺兰玄大怒:“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逃了!”
侍卫老实禀告:“长老,我们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不过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袍,我们看着眼熟,像是阁老的那件。”
堂下一静,若玉简被偷走,而阁老不出,意思是那小贼本事通天,连阁老都无可奈何?
亦或者玉简内容不是特别重要?可偷偷去禁三阁还偷东西无疑是一种挑衅,阁老哪怕给了教训,也不可能连人都给放了。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阁老和那小贼狼狈为奸,要独占秘法。
贺兰玄给远在闻人家的家主贺兰同光发了简讯,压下心头怀疑,问道:“查了吗?今日宴会宾客可有不在场的可疑者?”
“禀长老,今日外人宾客并无可疑者,只是……”
贺兰玄不耐:“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人知道玄序阁少夫人的去向,以及也没有人能证明事发当时少夫人的不在场证明。。”
“……”贺兰玄目光微闪,沉声道:“贺兰承现在何处?”
“玄序阁。”
而贺兰承已经黑着脸将玄序阁包围起来了。
贺兰承心中已经有数,他早觉虞渊身边跟着的那位“徒弟”可疑,因为他印象中玄序阁从未见过这张脸,也四处打听过了并没有“金竹宫”这一门派宗族。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禀公子,弟子也不知。”侍童道:“夫人一直未出絮雪殿,我们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此时贺兰承已经确认了,虞渊的新徒弟就是易容后的月澜。
他牙咬得咯咯响,几乎要维持不住温和的假面。
他不知月澜做了什么能让虞渊这么帮他,只怕月澜真偷懒天溯阁的东西连累到他身上,所以他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带人堵住了玄序阁,划清和月澜的界限。
可偏偏贺兰玄不让。
贺兰玄阻止了他,并又指派了一队修士前来搜翻围堵,怕贺兰承包庇月澜。
贺兰承似乎又回到了天赋尽失时的处境,遭到冷遇,无人信他敬他,哪怕他是贺兰家的大公子。
“大公子还是避嫌为好。”侍童善意提醒。
贺兰承心中憋闷,无法疏解,冷哼一声,看着灯火通明的玄序阁,和里面脚步忙碌的弟子,毅然转身下山了。
路上冷清,几乎全集中在玄序阁和天溯阁,没什么人。
越来越静,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汗毛有些竖起,针刺印堂一般的直觉让他突然转身查看,然后就眼前一黑,被敲了闷棍一样,再次醒来,他看到了久不见的月澜。
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虞渊挡住了月澜。
前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了也不跑的样子,看到他醒了,直接道:“做个交易。”
贺兰承气笑:“前辈,你们似乎还有事没向我解释吧?”
虞渊:“你想要什么解释,关你何事?”
“好,我不问前辈你,”贺兰承后脑被敲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狰狞着问月澜:“你为何要易容去偷天溯阁的秘法?”
月澜摇头:“秘法不在我手里,不信你们去看。”
“那你怎么解释后半场你既没在宴上,也没在玄序阁?”贺兰承才不信,双眸定定地咬牙切齿道:“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前辈?”
虞渊开口:“这是另一个交易,不便透露。而我要与你做的交易便是洗清月澜身上的嫌疑,贺兰家审问时,你要说月澜后半场跟你在一起,易容是因为不愿见到月族的人。”
“前辈!”贺兰承吼道:“且不知月澜是不是真没偷我贺兰秘法,可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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