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随队医生呢?快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姜榆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跟着炸开,她抬起沾了灰的手,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蒙着秽土,像掩盖了一层纱。
精液?血液?
她猛的看向腰侧,牛仔外套上黑了半边衣襟。
搜救犬绕着她周边的废墟不停嗅着,本该害怕和恐慌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周遭一切都是安静的,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模糊的黑白。
狗吠人谓。
天地颠倒,无形的力量摧毁她的五感,无边的黑暗吞噬着她的六识。
身体落地的前一刻,她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飓风,黑色皮衣擦过眼尾,意识彻底模糊。
姜榆是突然一下醒来的,和给她换药水的护士正对上眼。
护士看着年纪不大,见她醒来还很暧昧的挤眉弄眼:“醒了?你男朋友刚走。真羡慕你!你半夜噩梦不断,他一直在床边照顾。”
姜榆试图发声,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很:“男朋友?”
“对啊。”护士调整点滴流速,“穿着皮衣的帅哥,不是你男朋友吗?我说的时候他没否认啊!”
她偏头看向窗外,脑中有些混沌。
天空很暗,玻璃外的乌云透着一层压抑。
她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道:“温景逸呢?和我一起送来的人里有没有叫温景逸的?他在哪个病房?”
“你说的是那个骨折的帅哥吧?”
“那个帅哥有点惨,小臂被钢筋扎穿了,脚踝撕脱性骨折,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护士有些好奇:“他是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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