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眼皮好沉,他又在做同一个梦——黑色的巨蛇在悬崖边追上自己,咧开滴着腥臭脓液的嘴,一口将他吞个干净。谢云昭去摸被子,手上抓了个空。奇怪,自己的单间宿舍常年都是26度,怎么会冷?旁边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谢云昭全身都被拖移了一小段距离,手腕生疼。男人的叫声响起,这声音相当耳熟——是那个苏文乐!
“拿着。”苏文乐递给他一个棕色的腕表,上面系着一张正方形的粉色小卡片。谢云昭认得,那是个人终端,他在学校的时候就见到过差不多的,还有更高端的光脑,他只听人说起过。苏文乐租住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厅,设施老旧,东西也不多,看上去甚至有点儿寒酸。
他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下来了,就在苏文乐把自己摔下床之后。
谢云昭接过东西,指着卡片像背台词一样地熟练询问:“这个是什么?”
“你用终端看看就知道了。”
卡片靠近,终端上弹出光屏,是一个账户,里面的数字是……12000!谢云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怔忡地望着那一串数字,换成星币是36000,他的亲生父亲为了10万就卖了他。这是他张开双腿给人肏换来的脏钱。
昨天从子宫里喷出精尿的画面在眼前一帧帧回放。他明明穿着衣服,却比赤裸时更无地自容。谢云昭,谢云昭,你看到钱的时候竟然高兴起来了,你难道是自愿想要去当婊子的吗,你就这么下贱,这么不要脸?!
少年捏着那张卡,眼圈又开始发红。小熊图案的起球睡衣松垮地套在谢云昭的身上,让美貌的oga平白多了三分亲切,像是邻居家的弟弟。“oga日常的花销公司都会批准的,你有三天假期,要出门逛逛吗?”
苏文乐指了指谢云昭身上,“至少买两套日常的衣服。”停顿一下之后又说,“出门前我给你做个临时标记,这样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有多久了?距离他上一次走在大街上?谢云昭点了点头,把略长的头发撩开,让苏文乐咬他的腺体。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两人的信息素气味交融在一起,心底莫名对那个调教他身体的男人产生了虚幻的依恋和信赖。
谢云昭叉开双腿,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走着鸭子步。出门没多久,柔软舒适的睡衣摩擦过胸前的两点,竟然产生了他已然熟悉的快感,细小的火花在体内累积,原本内陷的乳头已经挺立凸出,被磨蹭到的地方更多了。身体开始热起来,雌花花心不断往外流水,一缕一缕地从花唇滑落,被药物改造的身体敏感非常,阴茎也有些充血。
他低头看去,乳头把睡衣顶起了两个不明显的凸起,苏文乐没有合适他的内裤,谢云昭担心把裤子打湿,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奇怪的举动。他扯住苏文乐的袖子,“还有多远?”
谢云昭被临时标记过,身上带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会被当做已经结婚或者已经订婚的oga,少年身上鼓起的奶头和湿了一小块的裤子自然是丈夫管教小妻子的情趣,他们用这样的身份最合适。苏文乐没有挑明,“商业街就在前面。”
这是一家专卖oga用品的店铺。两人一进门,导购就热情地围上来。苏文乐让谢云昭自己挑选,压低声音,“我们刚刚订婚,拘束器具别拿出来,不要吓到人了。”少年选择宽松的衣裤,他拿了乳贴和吸水棉垫,递给谢云昭。oga肉眼可见地慌乱,小脸涨红,乖乖去更衣室换了东西,拉着他逃出了店门。
少年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出门,两人一起窝在他的公寓里看电影玩游戏,外送了一大堆吃的。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每一次谢云昭都以为自己会在屈辱和痛苦中死去,但他仍旧活着,草莓奶油蛋糕吃起来和想象中一样甜美,高档中餐厅的食物令人食指大动。也许他本来就下贱,也许oga天生就是被人操的。光线昏暗的房间墙面播放着一部浪漫电影,一段激烈的追逐戏之后,天真烂漫的oga遇到了他的真爱,主角们的脸部贴近,鼻梁错开一个角度,两张唇瓣吻在一起。
谢云昭偏头,注视苏文乐染成紫色的头发,在他的认知中,这种发色娘里娘气的,他一个alpha,还用兔子保温杯,还有早晨他醒来时候穿在自己身上的小熊图案睡衣……
“苏文乐,你为什么要干现在的工作啊?”
男人正在往茶杯里冲热水,闻言回头“嗯”了一声,俊美的脸直冒傻气,“我得还债啊,小昭。”
“你可以去军队啊,还有那些大公司。”为什么偏偏要干那种工作。
“我毕业的学校一般,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只有一张脸长得还行,就用它了。”苏文乐笑得温和,似乎一点也没被自己的平庸苦恼,“我不喜欢军部,军部也看不上我这样的alpha。”
那些漂亮的飞船,霸气外露的机甲,男孩子们竞相追逐梦想的职业,他竟然,不喜欢。男人的手掌贴住了自己的侧脸,看穿了他的想法,“战舰机甲都是武器,炮弹和激光落下去,人会死的。”苏文乐向他展示骨瓷茶杯上的手绘花草,“我喜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