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却像一阵有形的风包裹住了她柔美的身躯。
她抽出腰间的铁扇,恭恭敬敬地上前对重雪行了个礼,再侧过身对着方才打斗的一行人行礼,她抬手指着温潜,过耳的声音如同轻飘的花瓣,“请赐教。”
温潜无意与她交手,只想速战速决,却发现女子的身法极好,凌空的脚步如鬼魅般轻盈,剑端几次将欲触及她的头纱,结果一一被其侥幸躲开,对方似乎也想查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三番两次近身想要揭开他的面具。
“够了。”不知怎么的,重雪没有半点看热闹的心思,只觉得焦急,今夜多半讨论不出什么,不如就此散了。
缠斗中的二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女子的红色长甲在温潜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温潜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将她一掌击飞,一股异香突然窜入他的鼻腔,神识里涌起一阵诡异的迷雾。温潜手上的动作猛然停滞了,不真实的画面像水面上流动的光点飞速从眼前掠过。
他没有一掌击飞女子,而是抓住了她的脚腕,救了她。
“够了!”
重雪在上方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怒视着温潜,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温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慌里慌张地将女子放下,想要去追重雪的背影。
刚要迈步,袖子却被扯住了,还是那名女子。
“渺音,我的名字。”
温潜来不及应声,只顾追逐重雪,好不容易追上,重雪却没给他好脸色。
“你怎么了?”
“怎么了。”重雪揭下他的面具,接着把面具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个粉碎,“不怎么。”
他灰色的眼睛像在燃烧,虚空中的火苗噼里啪啦地在杂响,“你看到她的脸了。”
温潜回溯着方才混乱的场面,没有犹豫地回答道:“没有。”
“你看到了。”重雪笃定道。
温潜眨了眨眼,“我没有。”
他确确实实不知道渺音长什么样,头纱只飞起一半,而他看到了……
她在笑。
重雪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看,“你要怎么选?”
温潜听得云里雾里,追问道:“什么意思?”
“她看中了你。”
“什么?”
“杀了她或者娶她,你自己选吧。”
十七
那夜过后,温潜便被重雪冷落在一旁。
左右无门,温潜找上了红雩,红雩貌似对他怀有不小的偏见,张口就是“我们不应该走这么近”。
“我有些事想问你。”
红雩拧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最后松了口,“好吧,随我进来。”
红雩关上门,戒备地在墙上探听,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安然坐下。
温潜打趣道:“在自家的地盘怎么还和做贼一样?”
“哼,你还真是搞不清一点状况。”红雩冷冰冰地说道:“来之前你就没有打听过孤了峰上原来都是什么人吗?”
孤了峰位于北方极寒之地,江湖上几乎没有关于这里传言。
“这里曾经是历任教主用来囚禁人的地方,关押过不尽其数的武林高手。”
“关他们做什么?”
红雩细眉一挑,“做什么?当然是逼迫他们交出自己的毕生绝学。实话告诉你,如今孤了峰上多半都是他们的后人,早就与离群岛没有关系了。”
“什么意思?”
红雩嫌弃地看着他,“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当年从离群岛上跟随重千葵教主来到孤了峰上的不足十人,她发现这里囚禁了不少武林高手,虽然多半都被弄成了残废,但是为了扩张人力,她抓来山下的村妇让她们不停地与他们生孩子。男人替她搭建宫殿,女人替她生孩子,才有了如今的极天教。”
温潜后背寒毛直竖,红雩仍是面不改色,“我早说过了,这里本就是你不该来的地方。”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怕我告诉重雪?”
红雩狠狠剜了他一眼,“告诉他什么?我由重千葵教主亲自抚养长大,与教主情同姐弟,倒是你,一个外来人。”
温潜总觉得红雩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排斥,那么红雩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包庇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他实在想不到。
“你明知我对教主有威胁,为何不杀了我?”
“我倒是想。”红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下腹,温潜一时有些窘迫,估计是柳双告诉她了什么。
“我们之间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红雩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温潜,她没有开口,起身在屋内四处走动,熬到温潜没有了耐性,她急忙拦住他很小声说了句,“你告诉我…在哪里…”
“谁?”温潜没听仔细。
红雩咬着牙吐出了那三个字,“薛云惜。”
温潜心中骇然,“你要找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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