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那我真是好有心机。”他眉眼弯弯,哪怕发现了我不善的语调也半点不生气,“就算我确实是提前调查过你,不过让你对我失望的难道只是这样的小事吗?”
“当然不是。让我反感的还有你对待感情的态度——你并不喜欢我,却还想和我结婚。”“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难道就没有我见了你之后对你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我相信一见钟情——我只是不信你这种人真的能做到一见钟情。”“我是哪种人?”
“理智多疑,充满野心。”“展开来说说吧。”
“你喜欢你的下属。”我开门见山,“但你在完全控制他、利用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虽然你的下属说有个弟弟像我是假,但他有亲人重病在身是真—调任他的工作,地位上你是他的贵人,俯视他的现在,操纵他的未来;照顾他的亲人,道义上你是他的恩人,于是他的过去也与你束缚在了一起—如果你再慢慢渗透进他的生活,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就被你牢牢掌握,到了那个地步,他哪怕发现了你的意图,也只有为你完全地控制和利用。”
“对待情感这样浪漫的东西,你不准备和他结婚,甚至要将他逼到如此地步才能安心,可见你的理智多疑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凭你的家世与手段,我很难想象你真的会安于现状,因而你定然所图甚广。”
“很精彩的推理!”他边笑边向我鼓掌。
但我知道我的推理其实并不能站得住脚:也许beta调任到他的手下真的只是巧合,也许beta只是由于一些别的原因让他心生怜悯伸出援手,至于控制利用什么的则是我的胡编乱造。事实上,对方是一个冷酷而不择手段的家伙,这种糟糕的可能性发生在现实中的概率极低,但我仍然说出了这种对他人格进行污蔑与否定的话语。
因为他那张神态和骗子如出一辙的虚伪笑脸实在令我不爽,而我难以想象我婚后天天面对的是这样一张脸的未来。
于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表面上不卑不亢:“请让我拒绝这门婚事。”
10、
“在我回应你的拒绝前,能否先让我提一个问题?”他略一停顿,收起笑脸,神情忽然变得凌厉,“你凭什么认为你真的有拒绝的权力?”
他骤然释放出信息素,于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连连发抖,我的泪水生理性地流下,那原本让我心生亲近的味道变得让我只想伏地称臣—一所谓的alpha与oga的支配关系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不记得我最后向他求饶时究竟说了什么,也不记得我最后是怎么离开座位的,我只记得当我走出餐厅,看到眼前青年beta出现的身影时,我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那种来自上位者般的信息素威压仍然折磨着我的身体,很难去形容那种被命运戏耍般的痛苦,更可恨的是我居然在这份痛苦中微妙地接触到了对方的当时的情绪: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漠然和残忍,而我当时虽然说出口但却以为概率极小的那种可能竟无限接近了事实。
但我不能告诉beta我推测的一切,那样只会让原本说出“我很好!”的他,变成如我一般在痛苦中挣扎的可怜虫—一哪怕是这个快乐的现实只存在于表象,我也不忍、不愿,更不敢去揭穿它。
可当我看到beta因我流下的眼泪而手足无措的呆样,又忍不住发笑—想到我之前推测的一切,忽觉笑不出了。
我听到beta似乎正在为安慰我说些什么,但我在哭笑之间实在分不出力气对他说一句“我没事”,“没关系”或者“别管我了”。
我对着青年beta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上次令人不快的这种经历还是骗子让我体验到的,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遭遇。
后来,我隐约听见我那命定的alpha的喝斥声:“还不把他送进医院,他的信息素快要失控了!”beta像是应了一句,恍然大悟般把我抱起。
我下意识地搂住beta的脖子,听说他们要把我送进医院,便求助般喊出了医生的名字,beta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间,可我已无力解释,oga糟糕的身体素质让我不得不沉沉睡去。
11、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骗子终于来找我了。
于是我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又忍不住亲上他的脸颊,我说我变成了oga,我不会嫁给什么命定之番,你开心吗?但我也决不会嫁给你!
可我还没说的痛快,我的嘴就被骗子的堵上了,我更气更恼。
忽然间我的后颈像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酒味却涌现——没有我的那个命定之番的信息素那样浓烈,却别有一番甜蜜清柔的安抚之味。我的气恼一瞬间烟消云散,像是被骗子喂了一碗甜甜的米酒。
然而紧接着我却又觉察到不对劲了,我的身下像是不自觉地流淌下什么液体,又黏又湿,我害怕地叫骗子的名字,想告诉他米酒从我身下漏出来了,却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叫他做什么,他又不会治病,叫医生呀。”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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