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着嗓子、眼带红痕地赶走了谢宿。
谢宿觉得你就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你觉得他有病。
你好像明白了话本上说的折磨是什么。
你缓了会儿,进了浴室。
水流淅淅沥沥地淌着,浸润着你白皙秀欣的身体,只是你肩颈上密密麻麻的咬痕令人心惊,像是冷雪上的落梅余污。
你穿上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你不得不再次拨个通讯给穆易。
想了想,你还是没在通讯里跟他说不能结婚这件事,只是约了他明天见面。
毕竟有点过于不厚道了。
几个小时前刚刚跟人家说过要结婚,几个小时后就通知人家说这事作废了。
这不明显把人家当棒槌看吗,更别说穆二他绝对不是个傻子。
虽然你感觉这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人言式微,你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第二天直到出门,你都没有看见你的弟弟白荇。
你觉得他可能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在反思,你对此感到欣慰,所以也没有多问。
当然,你也没找到你的管家。
你父母双亡,白家主要是你叔叔在管,由于繁忙的事务,他经常不能回家。因此,偌大的住宅此时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你挑了件高领毛衣,现在时值深秋,加上你身体本就不好,所以这么穿也没什么违和。
穆易将地方定在了一家茶馆。
馆内设计精妙,曲榭回廊、池流清缓,环境十分雅致。
你一向觉得穆家人很有品味。
侍者带你进了包厢,穆易早就到了,此时正在煮茶。
深色古典唐装,骨节分明的手,橙红色的茶汤,组成了你对穆易的印象。
如墨洒残阳,一笔一画勾勒出的深刻轮廓。
和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
恍惚得让你以为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寒冬。
不过当时不是茶汤,而是人血。
“阿术,坐。”穆易一向没有表情的脸显出了几分笑意。
你在心里向穆二道歉。
虽说是追求者,但其实你感觉不到穆二到底喜欢你哪里,你也不觉得自己值得对方喜欢。
实际上,你觉得对方如果说想要吞并白家,那样的真实性可能还会更强一点。
当然,那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棕色的茶杯被推到面前,你盯着里面自己的倒影,氤氲而上的雾气笼着你精致的眉眼,染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忧愁。
“穆易,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你找着措辞,想着应该怎么在惹怒对面的情况下活着出去。
通讯里说肯定会死,线下说可能有几分活的可能。
你对此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对面本来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眼在你解释完整个情况后变得黑沉。
“所以,”穆易捏碎了一个碗,“阿术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看着从他指尖簌簌落下的木屑,心也跟着抖了抖,生怕下一个被捏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嗯。”你有些欲哭无泪。不该头脑一热就去找穆二的,失误的后果有点严重。
“为什么?”穆易面无表情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了一丝疑惑,只是那双眼还是黑沉沉的,看得白术发慌,“你只是跟谢宿联姻了,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你被他的思维镇住了,虽然你从两年前就知道穆二脑回路有点清奇,但你面对如此状况还是有些发愣。
你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你疯狂地在迷宫里穿行,并且避开了一切完美提示。最后,你发现。
“对哦,好像没什么不可以。”
“所以,”穆易看着白术被自己说服,得寸进尺地问道,“既然谢宿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了,那是不是我也可以。”
虽然是疑问句,但你听出来了肯定的意思。
你想拒绝,但是你发现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你在犹豫,“也行?”
穆易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内心的怒火降了一点。他想着如果白术不答应,他就打断他的双腿,把他囚禁在穆宅好好调教一番。
你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你看着穆易欺身上前,越过桌子用手握着你的后颈。
你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的吻,还主动伸了舌头。
穆易没有放过你的主动,他的舌与你的纠缠在一起,甚至在你被亲的头脑迷糊的时候用牙齿咬着你的唇肉使你清醒。
你伸手紧攥着他的衣襟,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浮现,苍白病态的指尖也泛着红。
你还不太会换气,穆二只好在你被吻死前从你的口腔中退出。
他好像还没有尽兴。
你看着他脸上意犹未尽的神色,手脚有些发软。
这一刻,你觉得他一定背着你偷偷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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