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这样吗?
柏溪肿胀的尿道口不这样认为,肿胀的乳尖不这样认为,红艳外翻的雌穴更不这样认为。
灵润碧眸眨动,他仰躺着缓了一会儿,动作极轻地抽出自己的长发,也不再管上面的干碎叶,小心翼翼坐起身子。
这些趴在地上的白狼几乎将落脚地全堵完了,他踮起脚尖万分艰难从那些狭小的空地跃了出去。
一到宽阔地带,柏溪就深深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身后,那群白狼依旧趴在原地酣然入睡,他的心彻底安定了。
拖着疲惫的躯体,少年静默离开了。
空气从晨起的朦胧清凉到中午的干燥灼热,冲天的林木好似也挡不住那炎炎烈日,柏溪全身赤裸的皮肤,此刻泛起了大片的红。
他忍不住舔舐干涩的唇瓣,脚心酸疼浑身乏力,他已经不愿意再走了,抬手捂了捂被晒到发烫的脸蛋,柏溪挑了一颗粗壮的大树,找来几片叶子铺在树根处,随即坐了下去。
微凉的绿叶甫一贴上臀肉,少年就打了个寒颤,虚虚坐了一会儿才敢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屁股上。
累了好久的身体终于能歇息片刻了,不一会儿,潮水般的困意就席卷了柏溪的意识,少年背靠树干,歪头昏睡过去。
在他沉睡的时间里,天色骤变,顷刻间黑云集聚,灼灼红日竟瞬息被遮盖,狂风怒号,树枝被轻而易举地折断,酝酿了好久,第一滴雨水便落下了,紧随其后的便是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炎热的空气被大雨冲散,渐渐转为闷热,最后成了寒凉。
那颗大树厚实的枝叶替少年做了遮挡,将猛烈的暴雨软化成温凉的蒙蒙细雨,极尽温柔地落在了少年被晒红的肌肤上,渐渐地,那些浮在表皮的红血丝慢慢消退了。
此刻熟睡的人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安然蜷缩在树根下,白皙的肉体覆上了薄纱般的雨露,像是流落人间在此浅眠的仙子。
他是由整片森林精雕细琢而诞生的精灵,它们用沉默无言的土壤娇养出了单纯无暇的少年。
每一颗晶莹剔透的雨滴都映照出他细嫩的皮肉,那些乳尖,阴茎,雌穴上的,更像是停落在娇花上的露珠,将少年可怜的红肿尽数抚平,还回原本的白净。
他是妖精,却也不只是妖精。
柏溪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好久,自己像是躺在柏杨的床上一样舒服,柔软的被子裹着他的身体,再被男人搂进怀里,炽热的体温渗透棉被直达他的皮肤,温暖怡人。
白软的脸蛋追逐着贴向热源,他依恋地蹭了蹭,舒展的睡颜携着浅淡的笑意。
被蹭的东西仿佛也满意极了,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白色的眼睫都高兴得眯了起来,厚实的长尾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暗绿的眼眸凝视着远方。
在它的视线尽头,是浑身浴血形容狼狈的男人,紧攥的掌心里是那柄熟悉的大刀,整个银白的刀身全被红色浸染,粘稠的血液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脚下的水洼泥血混杂。
而他周围全是呲着尖牙面目凶狠的白狼,有些被砍死的倒在一旁,身体已经渐硬了,毛发失了光泽,被雨后肮脏的污泥溅了一身。剩下那些呼哧呼哧喘着气,隐约有了退意,但身后狼王那极具威压的眼神让它们夹紧了尾巴无路可退,只能在恐惧中激发出更凶狠的兽性,朝着男人迫近。
外界剑拔弩张,而少年这里却温香软玉,绿发铺散,他舒心地将脸蛋贴在狼王的肚皮上,整个人几乎全窝进了这头巨大白狼的怀里,隔绝一切负面影响。
天色依旧,如末日将临般昏沉黯淡,几缕零星的亮光穿透黑云直射而下,显得弥足珍贵。
柏杨从衣角起始撕下一长条的布缕,神色没什么波澜,但由于身上血腥气太重,反而衬出男人处于一种极度杀红眼的状态,神情是不正常的冷静。他慢条斯理用那根黑布将自己的右手和刀柄紧紧缠在了一起。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天一夜了吧,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他几乎没有停歇,从被狼群困在江谷里,到现在站在狼王的一群手下面前。
他其实不明白它们怎么就偏偏盯中了他,直到看见熟睡的少年,才恍然大悟,原来它们和少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啊。
在随便一个人看来,少年和那头狼的姿势都有些过于亲密了。柏杨想笑,敢情他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早知如此就不逞一时的威风了,最起码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看来自己的耐性还是欠缺,沉不住气,他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就像是开启了单方面的屠杀似的,只要他的长刀砍中了,那头狼几乎就被一击毙命,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层层叠叠包围的狼群很快便溃散不堪了,恐惧的哀嚎响彻云霄,在它们眼中轻而易举就能被撕杀咬碎的人类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吗,没有丝毫的胜算,它们全都会被砍死。
死亡的威胁笼罩着每一头狼,很快,它们也不再管狼王的命令了,全夹着尾巴四散窜逃而走。
在场的,只剩两个柏姓的和一头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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