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的,谢危典观察过。
捧着煎饼,站到不会打扰其他人的地方,他会一边吃煎饼,一边继续观察。
看社畜、学生,他会看各种行人、来来往往。
上班和上学的高峰时期快过了,人在减少,在分离。
煎饼摊把素昧平生的人短暂地联系在一起排队,又迅速令他们各自得到滚烫的煎饼,分道扬镳。某种意义上,像命运。
偶尔,谢危典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冒出这种很哲学的想法。但没什么意义。
因为太晚了。
太晚了,而且他的想法也太无聊了,没人会在意。
还不如突如其来的坠痛来得现实。
似乎有无形的铁锤袭击了腹部,猝不及防地本能弓起身体,谢危典“嘶!”了一声。
他下意识想抓住什么,稳住身形,但身边空无一物。挥出去的手,甚至让他连本来抓在手里的煎饼,都掉了。
葱丝和香菜撒在地上,面皮被甩出了纸袋。谢危典骤然痛得头昏眼花,撑住膝盖,一时间眼前居然模糊得看不清煎饼的遗骸。
他看见黑点、听见耳鸣,唯一清晰的触感只有在腿间突然沁出来的液体。
不算黏腻、但烫得惊人。谢危典甚至能在脑子里描绘出它沿着大腿淌下的纹路。
但好在,过了几秒,又或者几分钟,一切又都缓解了。
也好在,这种突发性的阵痛总缠绕着谢危典,他也习惯了。
所以撑住膝盖直起身体,先不去擦滚到下巴的冷汗,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去捡煎饼了。
捡起来也不能吃了。已经有人踩过面饼,把葱丝都踩进地面、染成了黑棕。
盯了一会煎饼一样的垃圾,发现确实没有落口的地方,谢危典只能把它扔掉了。
**
早饭仅吃到半个煎饼的代价是,到了晚上,谢危典只能空着肚子上班。
即使早有预见地没像以前一样,乱晃消磨掉一个白天,而是早早回了宿舍,躺了一天。但今天格外频繁的腹痛,还是耗费掉了他不少体力与精力。
疲惫如影随形。以至于当他在给客人口交时,出神得厉害。
被操得迷离和跑神的区别,大得就像谢危典和客人们的身份地位。
于是理所当然,被一个巴掌扇得整个人都摔到一边,谢危典也一个屁都不敢放。
三十年河西也不过如此。
早5年,刚开始做鸡做鸭,谢危典很高,是高级会所最难约的婊子。
那里客人们虽然变态,却大多家教良好,只礼貌地虐待。受伤在所难免,但他们至少不大会损伤谢危典的脸。
而现在,一个谢危典在以前圈子里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像暴发户的中年男人,就都能在这个白天是台球厅、晚上是会所的小店里,轻轻松松,把他的半边脸扇肿。
也不解释,也不求饶,谢危典连脸也不捂。跪在男人腿边,他只乖顺地抱住男人的大腿,把脸埋进去,再度张开口。
舌尖舔过腥臭的囊袋,往上嘬水般一含,就能把男人短小的、还没睾丸大的阴茎完整吃下去。
伺候这样可怜的性器,只能吞吐。用深喉或是别的技巧,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
所以难怪谢危典会跑神。
麻木的举动挽回不了客人的心,简单的口腔摩擦显然满足不了这个发福暴躁的男人。
他喝了很多酒,手边多的是空酒瓶。见谢危典不谄媚不讨好,清高得仿佛自己还是什么大少爷,他只觉得愤怒更盛。
所以,“哐!”地一声,厚重的酒瓶就砸到了谢危典头上。
然后再“哐!”地一声,谢危典被锤飞砸地。
赤裸着浑身的肥肉,暴发户明显没了理智,用了死力,也不怕谢危典就这么咬断自己的小几把。
血几乎是一瞬间就淌满了谢危典的脸。
红色浸进地毯里,长发黏在脸上,谢危典“唔……”了一声,却没有抱住头。
像一只虾米蜷缩起来,他死死扣住自己有些微鼓的小腹。
越来越痛,腿间的失禁越来越多,谢危典头晕得难以自控,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本能在做什么,只呻吟也越来越多。
“呃…不……”
不什么呢?
难道用手在皮肤外护着、托着,就能挽留热度的流失吗?
当然不能。
米其林轮胎一样的男人,晃着层层叠叠的白肉,拿着质量过硬的酒瓶,脚底打飘,眼神发直,走到谢危典身边。
他给了一大笔钱,让这间房、这个婊子,在这个晚上!都只属于自己!免于轮奸!
可这个婊子根本不珍惜自己这么慷慨的金主!
“婊子!婊子!”他咒骂着。
愤怒让男人昏了头,意识不到自己只是买了谢危典一晚,而不是一生。
发硬的欲望也烧干了他的控制力。
看着谢危典手臂压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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