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住手!”
秦牧月见状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卫红朝也怒气一冲:“齐横,你脑子进水,拿枪顶我?”
“有本事你就开枪。”
“不开枪你是我孙子。”
进门时他已经受气,现在又被齐横威慑,卫红朝很是恼火。
两个卫家保镖本能想要动作,却见七八名黑衣猛男拔出枪械指住他们。
叶凡的脑袋前方,也多了两支枪械威慑。
外面的护卫以及外籍保镖也都靠过来,把叶凡几个杀气腾腾围住。
身为主人的陈轻烟没有喝止,只是优雅喝着红酒,显然这是她想要的下马威。
“反骨仔,你当我不敢杀你?”
掌控全场的齐横狞笑一声:
“前跟叶凡勾勾搭搭斩杀千叶镇雄,后跟叶凡唱尽双簧夺走飞蛇,杀了你又有谁敢说什么?”
他气势汹汹吼出一句:“我告诉你,我齐横这次回来就是清理门户的。”
“你再刺激我一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开枪?”
他手指贴紧扳机,还打开保险,摆出要射击的态势。
卫红朝呼吸一滞,感受到一股死亡气息,俨然齐横真动了杀机。
他知道这个疯子狂起来很可怕,有时连叶禁城都忌惮三分,所以忍住怒火没再挑衅。
秦牧月俏脸着记急想要拉开却扯不动。
嗅到危险的叶凡也捏出了几枚银针。
他很是遗憾自己站的最后,被一伙保镖和秦牧月挡着,无法雷霆出手擒贼擒王。
而一旦混战,自己不会有事,但卫红朝和秦牧月怕要倒霉。
因此叶凡捏着银针寻找缺口。
齐横瞪着眼吼道:“最后一次,跪不跪?”
秦牧月愤怒喊道:“齐横,不要欺人太甚?”
“滚开!别妨碍我收拾叛徒,不然连你一起动了。”
齐横一把格挡开秦牧月,依然恶狠狠盯着卫红朝:
“我数三下,不跪,我就开枪,我什么后果,我不清楚,但你会立刻就死。”
他伸出手指喊着:“一,二……”
“扑通——”
似乎感受到齐横的疯狂,也似乎想要完成正事,向来吊炸天的卫红朝咬牙跪了下来。
秦牧月下意识喊道:“卫少!”
想要出手的叶凡微微眯眼,银针一压,收敛杀意,眼里多了一丝赞许。
“狂啊,怎么不狂了?”
“不是刺激我吗?继续刺激啊?继续挺着不跪啊。”
“早就看你不顺眼,整天牛哄哄,结果护不住我姐,护不住叶禁城,还让夫人伤心,我不弄你弄谁?”
看到卫红朝跪了下来,齐横用枪械狠狠砸了卫红朝脑袋几下。
一抹血迹从卫红朝额头流淌下来。
卫红朝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眼里的怒意越来越浓,越来越冷。
叶凡喜欢这种仇恨,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秦牧月尖叫一声去推齐横:“齐横,你干什么啊?”
“齐横,退下。”
就在这时,一记慵懒恬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卫少是自己人,不是什么叛徒,他也是被逼的,不要怪他。”
“再说了,你爆掉他的头,卫老会伤心的,万一把卫老也气死了,那就不好了。”
一直看戏的陈轻烟红唇轻启:
“再说了,卫少今晚过来,很可能是向我赔礼道歉,你不要动刀动枪还让人下跪。”
女人说话如水温柔,还一副处处为卫红朝着想的态势,但字眼却展示着对卫红朝的敌意。
“妈的,看夫人面上,今晚我就饶你这个叛徒一命。”
“不好好对夫人道歉,找叶门主交还飞蛇,让夫人心情好起来,我迟早干掉你这个叛徒。”
齐横很是不甘地收起了枪械,但还是踹了卫红朝一脚才走回去。
几个同伴和女人也都戏谑看着卫红朝。
邮轮惨案的骂名、卫红朝被绑架的耻辱,跟叶凡的来往密切,早让他被少壮派圈子有意无意孤立。
叶凡眼神微冷,但没有动作,只是环视着四周,把对方人手全部铭记在心。
“齐横,你怎么这样?”
陈轻烟轻轻一敲齐横的脑袋,随后又很是无奈看着卫红朝:
“卫少,不好意思,齐横这人性格直,做事总是不管不顾,我替他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嘴里说着对不起,但身子却没动一下,甚至连纸巾都没丢过来给卫红朝擦拭鲜血。
卫红朝拳头攒紧颤抖不已,想要拔枪射杀齐横却最终忍耐。
来都来了,总要尝试一下正事。
他接过秦牧月手里的纸巾捂住伤口,随后看着陈轻烟挣扎着起来:“谢谢夫人关心了。”
“不客气,大家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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