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楚云淮看向路闻殊,后者淡定表示:“都没兴趣。”
楚云淮:“我都有兴趣,主要想比身材。”
两人顺势看他的身材,各有想法,楚云淮大方地任他们看,毫不扭捏,甚至得意。
唐雪时打趣:“我交男朋友哦,这样看你,你不介意啊?”
楚云淮摇头:“你的目光是欣赏,没有好感和欲望。”
唐雪时好奇地问:“师兄呢?”
楚云淮无奈表示:“他看我如花孔雀开屏,客观地承认我帅,眼神平静,没有欣赏。”
路闻殊纠正:“还是有点欣赏的。”
楚云淮:“我期待你未来把‘有点’变成‘非常’。”
路闻殊点头:“允许你保持期待。”
楚云淮照例说一句:“好的,路长官。”
影片里,醉酒的白警官有了尿意,挣扎着从浴缸里爬起来,结果脚滑了,一下扑进苏医生怀里。
衣冠整齐的苏医生和不着寸缕的白警官拥抱在一起,对比鲜明,画面情色,暗藏危险,甚至可笑。
正义警官和他追查的凶手搅在一起了。
白警官尬笑着挣扎,并说:“不好意思啊苏医生,我想上厕所,脚滑了……”
苏医生微笑:“我知道啊。”
俊美的五官居然流露难得的近乎纯粹的戏谑笑容。
白警官看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你放开我……”
“不放。”
“啊?”
苏医生的左手揉搓着白警官的臀,右手往下探,捏住他的阴茎。
“我不允许你尿啊,想想怎么求我吧?白警官。”
白警官:“别闹了,我真的要尿了!”
“你尿呗。”苏医生说着,恶意地捏了一下他的阴茎。
白警官一哆嗦,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尿出来了。
苏医生看了一眼被尿湿的裤子,对他说:“白警官,我被你弄脏了。”
唐雪时:“白警官完全被碾压、拿捏了啊。”
路闻殊:“他从相遇开始就注定输了。”
两人最终纠缠到了床上。
让楚云淮思考的体位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勇猛帅气的白警官在床上,被苏医生压在身下时,醉意上头,思维混乱,全身没啥力气,勉强挣扎了一会儿就自暴自弃了,用手挡着自己眉眼,装鸵鸟似的任他摆布。
苏医生拿开他的手,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逼问他:“白警官,看着我的脸,告诉我,我是谁?”
白警官暴躁得近似撒娇:“烦死了!我不管你是谁!少说废话!”
可他心里很清楚,他是苏医生,是苏琛;自己是白警官,是白澈。
楚云淮看得头皮发麻,面红耳赤,捞起旁边的一个抱枕塞入怀里。
他认为苏医生亲吻白警官全身的样子,像蛇一点一点地把猎物吞入腹中。
楚云淮怕蛇。
他的本质是怂人,他寻求感情里的有趣,不是要命的刺激。
他满脑子都在提醒,他是杀人医生,他擅长解剖人体,他对生命没有敬畏心,他不爱白警官,他骂他“蠢货”,他在毁人毁己。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路闻殊,他的姿态没有变过,从头到尾就是个旁观者。
因为路闻殊更能代入苏医生,但又不是苏医生。
15岁的路闻殊感慨过,感情真像控制手段啊。
那是他这一生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父母不在了,妹妹也得了怪病,他没有可以身心放松,不用担惊受怕的家了,他知道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
如果有人想用感情侵入他,重塑他,这是最可能成功的时候,但没人成功。
连唐雪时都是看似主动接近他,实则悄然地被他重塑不少品质。
如今的路闻殊既不想用感情控制谁,也不会受感情控制。感情就如酒,能让他微醺,但不能让他上瘾、失控。
路闻殊只是一个冷情理性的旁观者,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不懂。
影片里,这一夜最后的镜头是特写两双紧扣在一起的手。苏医生的手细腻偏白,指甲修剪整齐。白警官的手略显粗糙且偏黄,有不少陈年伤口。两人的手对比鲜明,反差很大,白警官的手被压在下面,暗喻身处弱势的是他。
不只是说他在这场性事里,而是和苏医生的交锋,从开始到结束,从工作到感情,白警官都是身处弱势。
但是,路闻殊想,至少这个夜晚,他们对彼此是纯粹的浓郁的激烈的爱欲。
唐雪时感慨:“牙医配警察,性冷淡配工作狂,其实挺配的。可惜相遇太晚,人已回不了头。”
楚云淮:“他们不该相遇,不该有爱,因为凶手配警察,注定没有好结果,太致郁了。”
暴雨夜,苏医生杀完最后一个人,大雨洗刷一切痕迹,他擦着手指,低声自语:“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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