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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梦书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绑架习惯的倒霉富二代,身上随时带着定位器和健康监测手环。
还没晕过去,胸口被刺中的时候,就已经被监测到了。
等到他醒来,满眼都是白纷纷,鼻子一吸就是消毒水味道。
“哎呀,你醒了!”
周京墨的大头占据了四分之三的视线,纪梦书缓慢眨了下眼睛,麻醉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他迟钝地思考了一番。
开口:“哎呀,我醒啦!”
周京墨噌的一下睁大了双眼,我去,怎么这么可爱,好想蹭蹭贴贴。
他努力做了三分钟的心理斗争,才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把眼睛从纪梦书身上拔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喊:“纪叔叔。”
纪云廷刚从公司过来,一身黑色西服,清瘦高挑,头发全向后梳着,露出锋利的眉眼,闻言轻瞥了周京墨一眼,微一点头,道:“麻烦你照顾他了,去休息吧。”
周京墨还不想走,但在纪云廷的压迫下,话都不敢多说,视线留恋地在纪梦书身上转了一圈儿,赶在纪云廷视线投过来之前,立马圆润地滚出去,顺道把门轻轻关上。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纪云廷低沉的嗓音响起。
“蠢货,”纪云廷走到病床旁,垂眸看着纪梦书道:“给你的刀呢,不用来刺人,用来削苹果皮吗!”
“那么明显的线索放在你面前,脑子是被猪吃了吗!”
“早都告诉过你,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多少年了,还不改不了!”
“……”
纪梦书呆愣着脸,接受着属于父亲狂风暴雨般的教导,眼神发虚,左耳朵不进,右耳朵也不进。
纪云廷一训就是半个小时,在此其中没听到纪梦书的一个哼哼,皱眉仔细一看,纪梦书早就睡得四平八稳,唇齿间甚至有些许亮晶晶的不明物体。
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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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梦书再一觉醒来,睁眼就是他爸凶巴巴的脸,心里一抖,干巴巴叫了声爸爸。
纪云廷冷哼一声,坐回椅子,看似是向后靠在椅背上,实则只有后脑勺和一点肩膀挨着椅背,肩胛骨到后腰挨着空气,双腿交叉,翘着二郎腿,此造型极其考验腰力。
纪梦书每次看他爸的坐姿,心里总会浮现出一个词,装逼。
当然这个词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屁股肿上个十天半个月。
纪云廷盯着纪梦书睡了一个多小时,原本的怒火早就跑到了不知道哪个远方,现在只有脸还臭着。
其实说实话,他就没有哪个时候脸是不臭的。
纪梦书每次想要透过面瘫表象,窥得他爸的情绪波动,都是靠观察嘴角。
嘴角微微上扬一厘米,说明心情不错;嘴角板直,说明心情一般;嘴角微微下垂一厘米,说明想要骂人了,不快点跑,就会被打屁股。
现在,纪梦书细致观察,嘴唇紧闭,构成一条直线,心情一般。
稍一抬眼,眉心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哦不,是很多不耐。
纪梦书心一跳,糟糕,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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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我说的这样,我爸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很生气,没收了我的所有玩乐设备,只扔了一台小灵通。”纪梦书抱着小灵通絮絮叨叨抱怨。
接到电话的祁鹤,微微一笑,说:“你乖乖跟你爸服个软,说说你有多想他,多害怕,说不准,你爸心里一软,就不生气了。”
纪梦书噘嘴说喔,扣了半天手指,才细声细语问:“你知道葛方藤和葛方蔓怎么样了吗?”
祁鹤沉默一瞬,回答:“他们进监狱了,是故意杀人罪,还有老王,也是一样,不过老王罪比较重,毕竟是他杀的小白和小红。”
“那他们进去之前,有没有说为什么想杀我?”
“……他们父亲好像死在了你家开的会所里,是寻仇,至于老王,就是单纯的仇富,报复社会。”
祁鹤没有听到纪梦书的声音,抿抿唇,说:“你好好养伤,学校里新开了家甜品店,等你回来,我们……再把周京墨叫上,我们一起去尝尝。”
纪梦书闷闷说好,他们又说了几句,挂了。
“电话讲完了?”管家开门进来,手里提了一杯奶茶,递给纪梦书。
是他最喜欢的布蕾脆脆奶茶,纪梦书喝了口,是温热的,口感刚刚好。
受伤的心灵短暂的被一杯甜奶茶治愈了。
纪梦书冲着管家笑,“我还想吃苹果,要削好的。”
管家答应着,熟练地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小少爷削苹果皮。
纪梦书舒服地半躺着,一口苹果,一口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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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长胖十斤。
纪梦书盯着体重秤,大惊失色。
“所以说,你还要不要去。”祁鹤靠着宿舍门问。
纪梦书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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