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寒风,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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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都没动静,是不是杀人犯已经撤了。”周京墨上身只套着一件单薄的背心,下身穿着内裤,差点没被冻死,刚说完话,就打出一个惊天大喷嚏。
葛方藤嫌弃地白他一眼,默默走到另一边。
现如今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在这里一边挨冻一边害怕。此选择通向的结局是冻死or被杀人犯杀死。
第二个选择是大胆开门,勇闯新路。此选择通向的结局是被杀人犯围杀or活着。
“222!”
祁鹤刚说完,纪梦书就第一个举手表态,“我选活着。”
周京墨紧接着表态选二,他感觉自己快要得老寒腿了,腿部肌肉持续发僵。
三秒钟后。
选项二,全员通过。
这次是周京墨作为前锋部队,门旁边放了一盒子带鱼,他们一人拿着一条被冻僵的带鱼,由周京墨小心翼翼打开门,迈出第一步。
“怎么样。”纪梦书排在第三位,他抓着葛方藤的衣服,用气音问前面的周京墨。
周京墨环顾四周,用气音回答:“没有杀人犯。”
这下纪梦书高高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他用衣服擦干净手心的汗,重新拉住葛方藤的衣服往外走。
周京墨走出去,没事。
葛方藤走出去,没事。
纪梦书走出去,电锯声响亮欢迎他。
纪梦书:“!!!”
倒也不必如此热情。
刚刚才回归原位的心一跃而起,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化作惊声尖叫,从纪梦书嘴里蹦出来。
然后被突然转过身的葛方藤堵回去。
葛方藤抓住他的手,朝着另一边狂奔。
这真的是逃亡的速度,纪梦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都没有功夫去关心周京墨和祁鹤,只顾着跟上葛方藤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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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飞毛腿吗?
纪梦书瘫坐在地上喘气,把佩服的眼神投送给葛方藤……的腿。
葛方藤没看他,斜靠在墙上,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
“呼”纪梦书吐出一口气,激烈起伏的胸膛随着这一口气平复下来。
啊,活过来了。
他们现在好像是在地下室,周围到处都是杂物,大件小件,堆的非常之凌乱,比起别墅地下室,更像是郊区垃圾场。
纪梦书环视一圈,跟煮熟的面条一般软的腿伸直变成了没煮前的挂面,有了力气,就准备站起来,手一撑地。
欸,这地怎么软软的,纪梦书想着随手一捏。
叽——
尖利的鸡叫从手下软物传来。
纪梦书:……
周京墨:……
纪梦书低头反省:“对不起,是我手贱。”
周京墨看着纪梦书头顶上的小旋,满眼复杂。
那个软软的东西是只有着鹅黄色毛发的橡皮鸡,纪梦书戳了几下它的脑袋,戳完就把它无情撇开。
好一个无情男人。
小鸡双脚朝天,躺回角落。
地下室的锁也是坏的,只能勉强关上,现在门外细听之下好像有些轻微的动静。
纪梦书盯着门,咽下一口唾沫,耳朵动动,动静好像又没了,他深吸一口气,捧着自己的小心脏,飞快蹦到葛方藤身边,抓住葛方藤的衣角。
“战友,你的带鱼还在吗?”
纪梦书的带鱼早在他们逃跑的时候,就不知道掉去了哪儿,只剩下它身上浓郁的味道还残存在手心。
纪梦书举起手闻了闻。
yue,好难闻。
葛方藤早就把带鱼扔了,此刻低头看着纪梦书黑白分明的眼睛,平淡开口:“跑掉了。”
说假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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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梦书难掩失落地噢了声,松开抓着葛方藤的手,向后几步,想重新坐回地上。
谁知屁股还没落到地上,就被一双大手拖住抬了起来。
这熟悉的感觉。
纪梦书眼睛一酸,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扑向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委屈巴巴叫道:“张叔叔!”
管家没有戴手套,长时间没有暴露在阳光下的手指,苍白修长,手背上突出的青筋明显,他低头抱住化身为小哭包的纪梦书,温声安抚。
纪·小哭包·梦书:“呜呜呜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来,呜呜呜呜呜,我都要害怕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憋了好久的眼泪喷涌而出,把管家的前襟都浸湿了。
纪梦书胆子最小了,看个国产恐怖片都能怕到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他爸把他带去鬼屋练胆,他是硬扒在他爸身上,走一路嚎一路。
长大后虽然胆子大了点,可是最多也就是从子弹大变成鹌鹑蛋大。
在朋友面前还能努力装一装,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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