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面前,为她挡住冷风和飘进来的雨水。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虽然他的身躯没有一点温度,可她就是不想离开他,和这个巨大的机器人呆在一起,哪怕再冷她也觉得安全。你有名字吗?他望着她,随后用手指在地上划着。ha写完“”他忽然停住了,犹豫了片刻,又在“h”前面加了个“a”阿汉,你叫阿汉?他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汉吧小女孩忽然垂下头。你总算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望着他。阿汉,你能帮我起个名字吗?巨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又用指头在地上写了起来。kara卡玛?他点了点头。小女孩又念了几遍,随后她的脸上显出笑容。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么我以后就叫卡玛吧——阿汉和卡玛,卡玛和阿汉你是大铁块,我是小鬼头嘻她看上去非常开心,居然挥着小拳头去捶阿汉城墙般的膀子,那巨人任由她粘着自己,非常温驯。他的脸上永远也不会有表情,然而他望着小女孩的眼神,却异常柔和。卡玛看不到——即使看到了她也不会明白——当凝视着卡玛时,阿汉的蓝眼深处,总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我们会在一起,阿汉不会离开卡玛的,对不对?她累了,趴在阿汉的臂弯里,小声地问。她看到那个黑影在点头,恍惚之中仿佛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哪里也不会去,卡玛。卡玛猛地睁开眼。“阿汉。”她压低声音,小心地呼唤着。当然不会有人回应。是梦啊她舔舔干燥的嘴唇,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妈的。”她低声咒骂。她竟然睡了那么久。ok伏在枕边,用湿漉漉的鼻头拱她,见到那小家伙,卡玛摸了摸它的背,ok发出幸福的叫声,她抽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这小家伙总能让她开心,哪怕是现在。她掀开毯子下了床,地板很凉,她踮着脚尖套上靴子,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她用的手指绞着头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她的眉角和脸庞向下淌。她睡得不多,每天大概只有六个小时,并且睡眠时间总能控制得很好,然而近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一个小憩也能占用她数小时的时间,而且她会睡得比以往更沉。近来只要一合眼,她就会做梦。所有的梦都与她和阿汉有关——哪怕睁眼就能看到他端正地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护着她,她也难以心安。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某种暗示。对于那机械大汉,她从未想过太多,她觉得她和阿汉的相遇是很自然的事情,整整十年来她习惯于他陪伴在自己身边,沉默而忠心耿耿地充当保护人,十年后她长大了,从一个初来乍到惶恐不安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机械师,她不断积累经验,拥有越来越强的判断力和决断力,早已今非昔比,而阿汉,却还是一如既往,丝毫不曾改变过。高超的机械技术,不为人知的超能力,她依靠自己生存,凭自己的能力实现愿望,她是坚强的女人——她自己这样认为。可现在卡玛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坚强。阿汉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会害怕,会觉得自己孤单寂寞。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污染区,她都觉得这座巨大的城市和十年前的垃圾场一样,她和当时的那个小女孩都是那么的无助。卡玛盯着镜子,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也要把阿汉救出来。拎着ok的小笼,她走出房间,来到工作室。偌大的蝎巢里居然空空荡荡,只有机器运转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蝎子和他的人呢?她又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午夜了。都去休息了吗?密闭实验室里,躺在工作台上的黑杰克也不见了。她又走进蝎子的专用工作室,发现伊诺也没了踪影。卡玛又回到大厅。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卡玛突然发现脚边有一些硬币大小的圆形暗斑。灯光并不是很亮,她弯下腰用指尖触碰那暗斑,发现有些粘稠,便放到鼻下小心地嗅了嗅。是血的气味。她心里猛地一沉,顿时脑中无数想象中的场面一闪而过。但当她看到周围躺在工作台上尚未完成修理的人体时,又觉得自己多疑:受伤的人体需要移植人造肢体,当然会出血,而且蝎巢和污染区里的某个很有势力的帮派联系密切,但凡发生帮派冲突,受了伤的人也肯定会送到这里来接受改造吧。卡玛刚起身,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同样的腥味立即开始刺激她的鼻腔,这回卡玛明白事情不妙了。她缓缓抬头,地狱般骇然恐怖的景象立即映入眼帘。“噢!”她捂着嘴,颤声低呼。蝎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悬挂在天花板上,每个人都被砍下头颅,身躯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活像一尊尊被切下首级的人偶,其中有那位工程师。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他们的尸体之间有无数闪亮的细线串联着,尸体上没有血迹,仿佛在被切割前就已被放干了体液,只有个别的似乎处理得不是特别干净,血液会顺着那些细线流淌,最后滴往地面。卡玛浑身发抖,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紧缩,却奇迹般的没有要反胃的冲动,她知道自己要立即逃,逃离蝎巢,越远越好,可又偏偏不能动——她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陷阱,连空气中都有杀人的味道,她知道自己肯定早就被盯上了,可她偏偏什么人也没发现。不可能是警察,他们不可能查得到蝎巢,而且这种手段一看便知出自杀人魔之手,绝对不会是警察会是希格玛吗?卡玛紧张地思索着。不,应该不是他——那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有洁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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