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安大学就拜在他师门下。严海望对此很得意。匡之萧在国内外名声斐然,是国内油画领军人物,近几年很受拍卖市场追捧,画作价格节节升高。能把儿子介绍到他门下,严海望觉得自己比只会出钱的大儿子厉害多了。
这三人一人一句,严盛夏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他努努嘴:“我去不去有什么区别?反正住家里也见不到你们。”又装没事地笑嘻嘻接上,“我联系到了allenzhang。爸你不是说他的那幅,席潮’去年拍出了二千万美元?我要是拜在他门下,应该比匡之萧好吧!”
要按艺术成就来说,allenzhang比匡之萧高了好几个水准,是英国最着名的当代艺术家之一。能拜在他门下,严海望脸上都很有光。但他给严盛夏安排的路线落了空,还是很生气:“好什么好?国内艺术圈和国外完全不同的生态系统,你以后要回来还不是要靠老匡他们!”
“那就不回来咯!”严盛夏笑得坦然。
严海望怒目瞪着他,刚要发话,被严烺抢了先:“以后的事不用这么早做决定。和你同学说了下周二出发?”严盛夏这次坐自家飞机过去,顺带带上丁笙。
“说了。”
“哪个同学?是那个姓丁的女孩子吗?小七你和人家搞对象呀?”赵雪莹兴冲冲地问。
“没有,丁笙只是我朋友。”严盛夏说。
“丁笙?姓丁的,和丁思明有没有关系?”严海望额头三道川字纹更深了。他年轻时和丁思明有过节,互相不对付,这些年从不往来。
“嗯,丁思明是她爸。”
严海望这下子真生气了,手里的筷子一甩,怒道:“交朋友不会交点好的!你马上和我断了和丁家的联系!”
严盛夏埋着头吃陈嫂刚端上来的甜点白桃慕斯,不是很想搭话。反正他哥会帮他。
严海望和丁思明那点陈年烂谷子的事,其实除了严海望早就没人在乎。严烺随口挡了回去:“他和丁笙认识快三年,在国外能互相照料挺好。刚才要不问,你也不会知道丁笙是他朋友,你就当和过去三年一样不知道得了。”
他说得半正经半讽刺,气得严海望脸色一会白一会青。
“哎呀,烺烺你不要这样说。丁思明不是个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女,防着点总要的嘛!万一他通过小七要对我们家不利呢?”赵雪莹越想越有可能,感觉自己真是防患于未然。
严烺啼笑皆非,不耐烦再应付这俩,起身说:“丁思明当了三十年逍遥太子,每月就靠家族基金那点钱过日子,他要有那能力何至于此。”他指了下严海望,“能和我爸斗得有来有回,你自己算算他有多大本事!”
严烺这话真是一点情面不留,严海望气得背后骂他“小兔崽子没规没矩”。他根本没当回事,自顾自上楼回了房间。
大概隔了十来分钟,严盛夏敲门进来。他穿着浅蓝色t恤和深色短裤,脑袋张望进来时,两只黑色的眼睛咕噜噜转,鲜活得像是初春时节刚孵化的小雏鸟。
严烺正坐在沙发上看资讯。严盛夏扑了过去,翻身调整好姿势,头靠在他腿上。
严烺感觉自己被沈屹原说中,越来越爹味,看见严小七就忍不住长辈式叮咛几句:“那边房子保姆都已经给你备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我说。这次我有事没法陪你过去,下个月我会找时间去看你。”
严盛夏不是很在意这些,点点头应了“嗯”。他眼皮上掀,黑色眼瞳直视严烺,问出心底的话:“哥,你今天不太开心?”严烺很少会正面怼严海望,他今天甚至吝啬得连笑都懒得给。
严烺这几日脾气明显不好。车祸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怎么责骂梁趣,昨天一份报告里数据有误,他把梁趣呵斥了二十分钟,吓得梁趣转头求助余知崖,问他知不知道是谁触了龙须。
余知崖问了些公事,一时想不出来,安慰她说小严总理性严苛、公私分明,不会有太久情绪。事实上余知崖印象中严烺从未有过情绪化的时候,他说这只会干扰自己的判断,无济于事。
他要知道严烺是因为和沈屹原吵架才连发几天脾气,大概也会惊讶得面露异色。
严烺自然是不会告诉严盛夏这件事,敷衍说:“没什么,公司里事多。”
“很麻烦?你说说呗,就算我帮不上忙,听你讲讲也行。”严盛夏很执着。
严盛夏其实一直是个贴心的小孩。当初严烺从美国回来时,和这个十来岁的弟弟十分生疏,还是严盛夏主动凑上去绕在他身边叫哥,两人的感情才慢慢好了起来。
但严烺要面子,自己被沈屹原单方面“分手”这点事他宁愿烂在肚子里瞎琢磨,也不会向任何人说出口。
“我自己能解决。”
严盛夏灵机一动,坐起来问:“是不是和严盛冕有关?你上次去美国大半个月,回来后又说出差一周,我听说严盛冕和他爸都被卸职了。他们俩不会破罐破摔找你麻烦?”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比别人要体贴。严烺最近被伤透心,一时有些感动,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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