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着是真不会回头了。唉,算了,等他进去自己再跟上。
他这一晚同时尝到了窝囊和难堪的滋味,心里像是腌过黄瓜一样,别提有多酸涩了。
就在他放弃之际,前面的人影停了下来,转过身,放软了声音,半是讨好地问:“来不来么?”
要还是不来,那份不正经协议可能就到此为止了。沈屹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约严烺。他会感觉很可惜,甚至还有点难受,因为在博士后出站回宁州之前,他不觉得自己还会再遇到让他愿意说出那句话的人。
他放低了姿态,给严烺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严烺蹙眉敛目,看上去凶巴巴得不高兴。他一步一步沿着坡道走上来,脚步很慢,像雄狮慢悠悠地在观察瞄准的猎物,又觉得猎物太狡猾抓不到。
然后他在沈屹原面前站定了,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叹了口气,以沈屹原都能感觉到的无奈亲昵口吻说:“你真是吃定我了!”
因为吃饭后的那场不愉快,还有令严烺讨厌的酒店氛围,那天晚上严烺在床上对沈屹原不是很客气。从一开始,他就像一头撕咬猎物的野兽,凶猛野蛮,似要把人拆骨入腹。他啃咬着他的锁骨,揉捏着他的乳尖,狠狠地掐着他的腰,用力冲撞着他的臀瓣。他将沈屹原双手缚住,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下,任他全身被汗洇湿、阴茎勃起、急不可耐地扭动着身体。
沈屹原这次没喝酒,他的感官远比上次要敏感得多,那些似惩罚又似调情的暴虐行为像是一根根小尖刺,带来微热痛感的同时,快速燃起了他心底躁动的欲望。
他抑制不住地呻吟:“给我……”,脚无意识地向后蹬。挂在床边的白色纯棉被子悄无声息地掉到了地上。
“给什么?这个么……”严烺调戏似地套弄了一下他的勃起,很快放开,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沈屹原恼怒地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没什么力气。他全身上下泛着深浅不一的绯红色,乳尖处尤为深。
“不要这个,那是要这个?”严烺俯身舔舐他的乳头,时不时嘬几下,发出啧啧的水声。乳头已经被玩弄了很久,有些热辣得疼,沈屹原软声叫着“不是”,想要逃离。严烺没放过他,继续又舔又嘬,下身还维持着不急不缓地进出。
沈屹原被嘬得难受又逃不了,弓起身在严烺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真有点疼。严烺笑骂了句“好尖利的牙”,直起身,抓住他的大腿,开始猛烈地掠地攻城。
沈屹原在严烺快速凶猛的冲刺中很快缴械投降,没费一根手指就射得两人腹部都是。还没等他缓过来,严烺再次折起他的双腿,暴风雨般冲撞着火热的内壁,将沈屹原的感官冲碎地七零八落,脑袋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犹如死亡前的极致快感。
酣畅淋漓又叫人恐惧害怕。沈屹原头一次知道原来性爱可以如此激烈,他刚才甚至忍不住求着严烺草他。
这还是他吗?……沈屹原埋在枕头里呻吟一声,感觉全身骨架错位不想动,又酸疼又爽快。
已经凌晨两点多。他们九点多进的酒店,断断续续做了快5个小时,沈屹原深刻体会到了纵欲过度是怎么回事,如果再继续下去,大概离纵欲而亡也差不远了。
“要不要洗一下?”严烺躺在他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沈屹原背上随意地划着,餍足而慵懒。
沈屹原脸朝着窗户方向,嘟哝着“不想动。”
严烺将被子往上拉,盖到他胸口处:“那睡吧。”他刚才用毛巾帮他简单清理过,不至于很难受。
沈屹原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半闭着眼睛问:“你不回去?”他以为约过炮后应该各回各家。反正严烺那么不喜欢酒店,不如就留给他一个人来承受。
严烺又叹了一口气:“用完就扔,沈老师你有没有心?”
沈老师没有心,要有心也不会约炮了,找个人谈恋爱不好么?
“你不是不喜欢酒店?”严烺的手往下滑,到了脊椎骨尾部翘起的地方,再往下就是刚刚经历数次蹂躏的洞口。沈屹原没力气再搞,动了动臀部,拒绝他继续向下。
明明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挺不明白呢?严烺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可沈屹原似乎没懂过。没懂还要反复纠缠,非要把错算在他的头上。
“我没有不喜欢酒店。”严烺说。他的手又游移到了沈屹原的肩胛骨处,沿着那条光滑流畅的弧线慢慢滑到前胸,再往前一点,就要碰到被搓得凸起的小颗粒。
“我是不喜欢和你在酒店做爱。”像一场没有什么感情的活塞运动,不会付出一点真心,凑在一起只为了达到几十秒的颅内高潮,过后就各自两散。这绝不该是他和沈屹原之间的关系。
室内一片寂静。沈屹原没有听到这句话,他睡着了。严烺能感觉到手心下的起伏变得规律而缓慢。这一晚他们吵了架,做了爱。如果撇去吵架的那点不愉快不说,和沈屹原的这场做爱是严烺几十年人生中感觉最好的,那种把人束缚在怀里、将他全身染满情欲、看着他在欲望中迷失放纵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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