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账户上,住院和医疗费用也会为您承担一部分。你觉得如何。”
瞿思杨“嗯”一声:“谢谢你们了。”
“不不不,你没事就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举办方也感到很震惊很自责,希望你没出其他意外。”
“我没事。”
瞿思杨动了动那边肩膀,已经完全没感觉了。这段时间在医院养伤,他觉得自己快养出惰性了。
电话挂断后,瞿思杨去了一家餐厅吃了点饭,靠坐在窗口时,他忽然想到出事前他和拉查克的通话。
他那时候还没回。
是打算回什么呢。
瞿思杨看着窗外出神,他现在脑袋很空,但心思又一团乱。他现在好想见拉查克,好想问问他当时到底想回什么。
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最新一张就是那天晚上拉查克发给他的。
瞿思杨定定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划过去,翻到下一张,下面几张是他拍的证书,再往后就是拉查克的纹身照,裸照以及他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照片了。
纹身照快要翻完他就不想翻了,他发现自己越盯着照片看,想见拉查克的念想就越是压不住。
他真的是像深渊和漩涡一样的人,让人情不自禁靠近,沦陷。
在餐厅待了一会儿,下午五点他回了酒店。
酒店里参加比赛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对面的那个人还没走,还待在酒店看书,见到他来了,还特意问了句:“肩膀好了吗?”
瞿思杨点点头:“已经好了。”
那人合上书,走到他房里自然而然地和他聊天:“那天袭击你的人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好像来自委内瑞拉。”
“委内瑞拉?”瞿思杨疑惑,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来自委内瑞拉的人。
想了想,他或许能想到是谁了。
可能不是恨他的,是恨拉查克的,只不过恨屋及乌,连带着他也一起恨了。
“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个人摇摇头,很无奈。
“世事难料,”瞿思杨看了眼他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没有要收拾的样子,“你不回家吗?”
“不回去,”他看了眼窗外,“我爸妈在闹离婚,现在回去就要上法庭。”
竟然是父母原因。
瞿思杨想到自己比赛前打了自己父亲一顿就忍俊不禁,他微微皱眉说:“可,你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你说得对,但是对我来说,晚一天面对,这个家就晚一点破碎。”他看着瞿思杨问,“为什么大人总想离婚。”
“可能发现对方的一些事了。”瞿思杨轻笑,“可能不是。”
“你父母离婚了吗。”
“离了。”
“为什么?”
瞿思杨拎了拎行李箱,“因为我父亲出轨,很长很长时间,被我母亲发现了。”
“哦,天呐,真该死!”安东尼奥瞪着眼骂道。
“对你妈妈来说是解脱吧。”
瞿思杨挑眉,他不知道,他很久没有见过安娜瑞尔了,好像自从父母离婚,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是解脱。”瞿思杨背着挎包拎着行李箱说,“七点的飞机,再见。”
“再见。诶,我叫安东尼奥,来自澳洲。”
“瞿思杨,美国。”
他大拇指挑着背包的肩带,对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到机场时还剩半个小时飞机起飞,他在登机口等着,期间不时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
他中枪的事挺多人知道了,他们都来关心他,消息一时间挤满了界面,瞿思杨心里一阵暖暖的。但他最渴望受到关心的两个人,一个他父亲,一个拉查克,全都没有发消息问他的情况。
他父亲……可能还在住院。
拉查克……可能以为他死了。
上了飞机,瞿思杨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他看着外面的夜景,心里有些难揶的兴奋。
但表面他还是很平静的。
时间很长,他可以睡一觉,一觉睡醒正好到目的地。
12小时后,飞机抵达洛杉矶,当地时间22时。
瞿思杨下了飞机,先去订了一家酒店,存个行李,洗了个澡。
泡在热水里,他开始幻想之后去见拉查克的场景。
他会在哪。
在赌场吗,就像和奖杯,以及下面抽屉里一摞一摞的荣誉证书,他本该对这些感到满足,但现在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些虚空的荣誉。
今天周四,明天他就可以向那个医生问清楚一些事,想到这,瞿思杨难得的笑了。
这一晚他果然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八点医院开门,他的车就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等了一会儿,等到九点半,等到他差不多来医院坐在诊室了,瞿思杨才进去。
他驾轻就熟地找到德谟克的诊室,看着门外的工作牌,他一把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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