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少年人马还在,沈鲸望望天,紧一紧头发上的龙凤玉环,知道今天要丢大脸,低头合掌诅咒一下作者,做好预备动作,望向对面燃刀。
第一个沙包只是试探性擦过耳边,划过的风声差不多能让人耳鸣,沈鲸严重怀疑这小小一个布包已超过了职业网球最高球速,中一包绝对鼻青脸肿,搞不好腿断。心中凛然,他来不及多想,第二个高速飞行物体来袭,紧接着第三个。
还带多个同时一起扔的么,天要亡我。他眼睛瞪大,靠着元初境九分后提升的出色体质,勉强闪身躲过,又撞上第四个第五个沙包分袭上下两路。沙地踩上去一高一低,不完全平,加上之前闪身的惯性,身体微微失去了些平衡,来不及短时间内再极限扭一次避过,在伤脚和伤手之间,为保移动速度,他果断选择了伤手。
左上臂擦了一下剧痛,旁边看得入神的某个少年一声小心才叫出声,他抬手动了动,转了转,骨头没事,估计要肿,赶紧双手双脚展开,微下蹲,回到预备动作。
“你觉得,为什么非要选在沙滩上?”沙包在手上一抛一抛,燃刀不忙着扔,问道。
“摔倒有缓冲,受伤轻。”沈鲸脱口而出,想了想刚刚受伤过程,加了一句,“脚下不平,易失去平衡。”
“除了演武场,战斗时,难得有平整的地面。小巷子,甲板上,屋顶,草原,山地……一粒石子,崴了脚,有可能就死定了。”燃刀没有啥说话间不能打架的规矩,刷刷刷又是三个沙包脱手,“找到重心,随时保持平衡。”
电光火石间,沈鲸向后下腰到与地面平行,黑客帝国招牌动作,然后单腿发力,整个人迅速翻转了270度,才躲过这一波出其不意,大致站稳。
旁边观众年纪轻,难免有替他喝彩的。燃刀抿嘴,刀光一亮,划了个半弧线,相隔一段距离,沙地上瞬间一道十来米长的深痕。
“退到线后。”
圆脸领队,赶紧赶鸭子一样把这堆咋咋呼呼的同龄人一个个赶到线后,生怕挨着擦着,意外损伤。
燃刀这边刚出刀,两个沙包迎面杀到,速度不算快,是刚站稳的沈鲸迅速捡了两个,有样学样,反手朝她反击。
明知不敌,还要惹怒对手,不太明智啊。燃刀侧身轻松闪过,战意一起,认真地给对手加点难度。
于是,沈鲸被一波连续加速袭来的沙包,逼得连滚带爬,明知对方故意,因实力有限,不得不姿态难看地退到海水中,凭直觉和运气才侥幸地一发未中。这下脚下更不稳,拖泥带水,实在躲不过,大腿中了一记。他当即单膝跪在海水中,把一声痛叫咽在嘴里。
“哎呀,腿断了么?”燃刀,长刀扛肩,没啥大不了地说,“断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了再见。”
沈鲸,呸一声吐掉几粒沙子,脸扭曲着原地轻跳两下,在及膝的海水中站好,回到预备动作,喘了口气,回答:“没断。”
照常理,肯定断了,他焦急间灵机一动,发动了护体真气到大腿必中的这块,才勉强护住自己骨头。可惜不熟练,真气到位晚了一点点,只减轻了沙包的冲击力,青是肯定青了,紫是肯定紫了。
“有两下。”燃刀来了点兴趣,长刀归背后,第一次摆出预备动作,道:“我不会太客气了。”
如此这般,八点一到,汗都没出一滴的燃刀准时收工,要去吃早餐和准备上学,离岛晃了一圈等候的家长准时前来接人。
沈鲸全身上下都是汗水,起码五六处大青大紫,好在骨头没断,行动算正常,衣服上又是海水又是沙子,一团污糟糟。他一看到楚狂真,彷佛见到失散已久的亲人,抱着不撒手。但是吧,被小一半的小姑娘压着揍,实在不好意思言语诉苦,他只能把脏污努力蹭某人身上。楚美人任他蹭,不用他请求,极其贤惠地替他烘干衣服,搞掉沙子,理好头发,最后用手帕细细擦干净脸,薄红嘴唇贴上来,渡真气,助他疗伤,万分周到。
那队少年们还在,正好告一段落在休息,这下,起哄的、吹口哨的、鼓掌的,不一而足。
古人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即使才分别一小时,沈鲸拦腰抱着一大只楚猫猫心满意足,彷佛重新拥有了应有的一切,充耳不闻,浑然忘我,一心向美人。头顶晴空万里、沙滩上吵闹人群、脚边一浪接一浪来去自由的大海似乎都消失了。他于空无边际、万籁俱静中,专心致志地衔住楚美人下唇,舔舐着轻咬,得到允许破门而入后,一点点缠着对方唇舌加深了这个吻。两人都没有闭眼,他一边细细品尝,一边欣赏对方眼睫毛的轻微颤动,光线在某人眼眸中的色泽流转。脑海里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楚狂真是一条深海美人鱼,他想必会冒着溺死的危险,跳下去共游。
吻完,他才发现,自己踮脚一阵,大腿大概更肿,或者说全身几处都疼得厉害。
店铺通常九点开门,去往主岛商业街的路上,不用赶时间,楚狂真特意停了好几次,弥补之前被打断的输真气,继续努力嘴贴嘴。
最夸张的一次,两人在海面上吻着吻着,某人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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