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金陵卖嘛,金陵那边的人富裕程度也不比京城差。
况且金陵也是江流影的老家,那边不怕得罪人。
说干就干,忙完公事,沈长留一头扎进制酒大业中去,两耳不闻外事,自然不知道那股风,越吹越邪乎。
江流影因为出身商女,地位地下,再加上未出闺阁就闹出扑风捉影的事,名声不好,后来沈长留那事,更是让她地位一落千丈。
在贵眷圈子里不受待见,但她为了推广,硬是厚着脸皮参加了几次贵眷的赏花宴,那娇艳明媚,与众不同的妆容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引来攀交的人不在少数,她自然倾囊相授,意外拉拢了好人缘,当然也成功打响名气。
因为这事,他们夫妻又开始引起一些风流言论,成为贵族之间的谈资。
沈长留发现江流影今天眼睛红红的,便问了一声。
岂料江流影瞬间落下泪来,“是我想差了,没成想那些人还抓着过去的事不放,连累了你。”
沈长留笑道,“你在乎那些干什么,我且问你,近来你名下那些产业好不好?”
江流影拭泪点头,“自是好的……”
“好便成了,咱们赚他们的钱,说几句有什么关系。”
“这不一样,流言如刃,我便罢了,就怕伤你。”江琉影还是觉得不妥。
沈长留坐在她身侧道,“我们是一体的,你怎么就无谓了,还劝我不要想太多,你自己反而过不去了,若实在不行,便罢了,只是你之前的投入,是收不回来了。”他故意那么说,实则吃准了江流影有些财迷的本性。
“不行!”江流影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说都说了,怎么也要赚够本,再过段时日,就有人模仿了,不做了是咱们吃亏!”
沈长留哭笑不得,“有志气,实不相瞒,我这儿还有个方子。”他掏出一壶酒放桌子上,“尝尝?”
品尝完的江流影:“……”
她盯着那壶酒陷入沉思,叹气,“京城不好卖。”随便一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你若担心那些人说三道四,换个地方吧。”
江琉影看他,“你的意思是……?”
沈长留靠在塌上,一手持杯,端得一副风流不羁的姿态,怡然自得,“能做生意的,又不只是在京城,金陵哪里做不得。”
江琉影上一秒还在为他的风姿神魂颠倒,下一秒,眼睛放光,那一瞬间她似乎展开了什么气场。
她眼泪都顾不上搽干,风风火火的走了,沈长留握着杯子摇头轻笑,抿了一口茶,竟被苦得痛苦面具。
里卧突然传来一阵挪动声响,他起身去主卧一看,脸色剧变。
只见君王立于他的床榻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对皇帝出现在自己主卧的事情太过震惊,连君臣之礼都顾不上。
“这座宅子,是朕赐你的。”相比他的震惊,皇帝的表现简直太平静,仿佛他出现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
沈长留心有怒气,“陛下御赐臣的宅邸,难道为了您来去自如么!”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就算是皇帝也没有道理这样私探臣子的私宅!
“不然呢?”他拨弄着床头今早被江流影命人新换的花枝。
那是今年三月新开的桂花,仅一枝,就让室内暗香扑鼻,江流影及为喜欢,连带着沈长留的房间都是这样的味道。
沈长留虽不喜这样浓郁的香,但也从来没有拒绝。
花朵不堪碰,掉了不少花瓣落地,君王无趣收回手,回望他,“你我二人从前这般相会不知无几,朕不只今日来,以后也会来。”
沈长留脸色愤红,胸膛深深起伏,气得颤抖,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骂,就是大不敬,动手,亦无可能,也打不过,还给他错处拿捏。
“你不会以为朕把你放出来,是为了让你夫妻团聚,恩爱不疑吧。”他虽笑着,眼底一片冰凉。
“朕是为了要你明白真相,找回自己。”他步步逼近沈长留,“不是让你伉俪情深,比翼双飞的。”
沈长留被他逼近墙角,身体紧贴墙壁,再无路可退。
“瞧瞧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朕看你为了一个女人都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不得不亲自来提醒你……”
他越靠越近,几乎要吻上来,又或者做些什么,沈长留连忙侧身躲开这让他窘迫不安的暧昧氛围,却被用力抵在墙上面对他。
他有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挣扎道,“陛下,臣没有忘,还请再多给些时间。”
“檀奴。”皇帝唤出那隐秘的乳名,似乎在提醒什么。
“你久不进宫,一召就躲,怕是都把朕忘在脑后了吧。”他笑吟吟地,语气温柔,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
沈长留低着头,看不见皇帝眼中让人惊心触目的侵略欲望。
他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慢条斯理的逗弄。
“没有,臣只是事务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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