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和许宴躲在被子里相互抱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
用的我很喜欢的睡觉姿势。许宴侧躺着,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拖住我的背,将我整个人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
这种姿势显得我很无理取闹的样子,就像是躲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孩。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我是许宴养大的,在我心里,他是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存在。
就像是我们的这段畸形的不正常的关系,即使会被人诟病,但也没关系了。
毕竟许宴很爱我,我不能让他伤心,所以我也要很爱他。这不是选择题,是我心里早就有答案的必答题。
就算是有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离开许宴,我也不会那么做了。毕竟,我已经有了一次离开他的念头,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所以,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坐在心理咨询室门口,许宴坐在我旁边。
我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例如初三那年的暑假一样。一样的无助与害怕。
突然,我的手被握住了。我转头看向许宴,正巧与他四目相对。
许宴与我十指相扣,冲我笑笑,说:“结束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朝他点点头,直直的盯着他与我十指相扣的那只手。
我想,还是和那次有些不一样的。
坐在心里咨询师对面,我的内心莫名的感到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宴在外面等着我的缘故。
我的医生是许医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整整两个小时,他一直在不停的问我问题。
最初,我是很排斥的,因为他问的问题全都是我不想回答的。
但后来,我就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心,因为他说许宴就是怕我出现这种行为才会让他来当我的心理咨询师。
我问他为什么,他却不肯和我说了。
像是第一次瞒着许宴偷偷来做心理咨询一样,我将自己全盘托出,将自己的伤疤硬生生的重新揭开给一个陌生人看。
我哭着说出那些埋藏在我心底的不愿再想起的痛苦回忆,告诉他我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想要自杀,为什么过的这么辛苦。
其实这次心理咨询是和初三的那次不一样的,有很大的不同。
就比如说我初三那次的心理咨询只有一个小时,我找了一个很小的心理咨询室,只花了200块钱。我把对面的医生只当成一个可以听我哭诉的树洞,哭完说完就走了。因为他说我需要吃药,而药的价格很贵。
然而这次,我并不只是哭诉,我认真的听取了医生的问题,并做出了最诚实的回答。因为我知道许宴在外面等着我,他希望我早点好起来,所以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很听话的回答医生的问题。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结束后,许医生递给我纸巾,告诉我我今天表现的很棒。
他也给我开药了,但这次我接住了,因为他说许宴已经付过药钱了。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在出去的前一秒听许医生说:“其实,你最好的心理医生是你的哥哥。”
我有些不理解,但好像又懂了些什么。还没等我过多思考,我就被许宴抱住了。
他看起来有些慌乱,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怎么样?”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许宴,我饿了,想吃东西。”我说。
许宴愣了一下,也冲我笑了笑,之后牵着我的手往出口处走。
“我也饿了。”他说。
折腾了好几天,我的睡眠质量大大提升。
许宴不再躲着我,我也不再躲着他。现在,我可以毫无负担的去爱许宴以及被爱。
我们像是终于重归于好的小情侣一样,最终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彼此,毫无保留的。
我是周六上午去的咨询,吃过饭后我们就回家了。
许是因为我将自己全盘托出给了许医生,或是我前几天的时候天天失眠,许宴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觉,总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躺在床上,没几分钟,我就窝在许宴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一种孤寂感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我睁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看。
心里的那个躁郁的恶魔又在叫嚣,大喊着要将我拉入深渊。我想,我的郁期又来了。
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黑暗中不知名的某一点看,脑海中那些邪恶肮脏的念头一点点涌出,直至将我淹没。我又有了一种邪恶的念头,我又想要哭,或是又想要有自杀的念头。
温热的泪将要涌出,忽然之间,我听到了许宴的声音,就在我旁边。
“醒了?”
我的心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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