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的宋时沂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不是宋遇连轴转每天上完课就赶着高铁回来陪他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但还好最后还是上了重高,分数线甚至还高出了十来分。
“嗯,妈喜欢颜色鲜艳点的花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挑挑,那天你看看能不能请假吧,毕竟一年也就一次。”宋遇说着,他吃着汤圆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草草吃了七八个就感觉有些吃不下了,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我知道。”
宋时沂说着,他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宋遇,两个人到了忌日临近难免地有些敏感,抱着抱着也就莫名有些难过想掉眼泪了。
“行了,不抱了。”
宋遇轻轻推开了宋时沂,他揉了揉有些红湿的眼睛,开玩笑说,“妈要是还在知道你现在这种鬼样子肯定得拿扫把抽你,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
“……”
提到这件事的宋时沂突然缄默起来,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宋遇也跟着闭上了嘴。
两个人相视着气氛降到了冰点,乱伦的恶心一旦被戳开就显得格外悲凉可憎了。
“我挺恶心的。”宋时沂强撑起笑容,他艰难地应起宋遇的玩笑,眼睛愈发湿润,“妈要是还在世知道得不让我进族谱了,可能都不会再认我。”
宋遇笑不起来了,他们搞了大半年现在的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越界是有多不合规矩。
本来搞同性恋就是一件很恶心不值得歌颂的事情,他们居然还搞乱伦,那岂不是人人喊打老鼠见了都自愧弗如吗?
我真恶心。
宋遇自嘲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他明明很清楚地知道整夜跟自己做爱的是永远同根同血脉的亲弟弟,还能不害臊地任由对方进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恶心的同性恋了。
宋遇这么自嘲想着,他面前的宋时沂突然像感应到了什么,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是我强迫的你,哥,我才是最混蛋恶心的那个。”宋时沂低低说着,窗外突然刮起了猛烈的大风,随之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击在玻璃上,整座城市即将陷入风雨的席卷风暴。
忌日的那天下了小雨,让本来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哀静,墓园里是清一色的墓碑,立在如此寂寥的郊外到显得孤独了。
“哥,你走过来一点。”宋时沂在给宋遇撑着伞,他们两个并排走在一快不断有水花从脚边溅起打湿裤腿,下着雨让气温降低了,穿着单薄外套的宋遇觉得些许过冷。
“没事。”宋遇不太在意自己被打湿的右膀,宋时沂见劝说无果就直接把伞倾过去了些,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宋夏花的幕前。
“妈,过得还好吗?”
宋遇蹲下身把一捧新鲜的花放在了宋夏花的墓碑前,宋时沂替他打着伞站在身后缄默着不说话,气氛却总归好些没有这么压抑了。
“时沂和我都挺好的。”宋遇挑挑拣拣着话,“他最近成绩考到前三了,奖学金没有断过,老师还专门跟我表扬了他,您放心吧。至于我最近就是辞职了换了工作,我知道您肯定又要说我莽撞了,但是之前的工作我真的不喜欢,您会谅解我的是吗?”
宋遇轻声说了一大堆,他把近一年的情况挑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宋夏花讲了一遍,雨势越来越大了,到了后边他的声音几乎是被埋没在雨声里,宋时沂俯身看去只有他一直在轻微晃动的脑袋,声音细微的要听不见。
“我说完了。”宋遇突然抬头,他提高了声量,朝着宋时沂问道,“你要跟妈说点什么吗?”
宋时沂点点头,他蹲下身身躯略微贴着宋遇,语气淡淡带着些忧伤:“妈,您前几年种的花开得很好,我最近又添了两盆去,您要是还在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家里一直没换的旧墙纸我跟哥已经换了,暖黄色的很温馨。我挺想您的,您在下边也过得还不错吧?”
宋时沂碎碎念的时候宋遇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大概过了分钟他没什么要说的了两人才一块起身,跟宋夏花又说了句“下次再来看您”才丧气着缓步离开。
“直接回家吗?”
宋遇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宋时沂有些精神恍惚,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
“都可以。”
宋时沂应了一声,他看着窗外的样子有些呆愣,这会宋遇好像才真的意识到他只不过才刚成年,也是需要妈妈庇佑的小孩罢了。
宋遇一瞬间喉咙有些哽咽,他把车开出去了墓园好久才短暂地回神瞥了一眼宋时沂。
“哥,你还想吃那家炸酱面吗?”宋时沂突然问。
宋遇怔了一下,他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宋时沂说的哪家,不过那家他已经很久没去了,都有些不识路了。
“哪里开着去来着?”
“前边十字路口左拐,之后再到商场那边右转就到了。”宋时沂淡淡地说。
宋遇终于记起来了,他打着方向盘开往了卖炸酱面的路上,车窗外的雨势逐渐变小,他们打开车门撑伞下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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