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悄悄打了个哈欠,这一觉睡醒了再看,右上角的数据竟然往上跳了一大截!看来她睡着的时候梦话十分活跃。也很合理,毕竟是带着仇恨入睡的!
祁粲眸色始终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侧颜优越地望向舷窗外的天空。
笑话。
就算知道了距离极大地影响着心声的音量, 他祁大少是不可能每天和人拉拉扯扯、紧密贴在一起的。
像什么样子?
如果他行为出现反常,暗处的人也会发觉其中的端倪。
现阶段, 祁粲只需要把时听控制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保证音量稳定,就已经解了燃眉之急。剩下的,他还可以忍。
总归她也不能比佛音更离谱了吧?
至于更近距离的接触…祁粲冷笑。
时听也忧愁地看着飞机俯衝向熟悉的城市。
要是真像祁粲那神经病发疯之下说的那样, 那回国之后她可就没有人身自由了啊。
时听怎么也想不到, 现在这个变态神经病竟然要控制她限制她的出行。第一步是控制, 第二步岂不就是关小黑屋,第三步是不是就要直接虐待她, 像她看到的剧情那样、对她如此这样、夜夜疯狂?
——「该死的男人,你凭什么,你这是在玩火!」时听在心里邪魅地怒吼。
呵。她的大脑果然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祁粲冷笑着换了个姿势, 这场婚姻本就是利益驱动,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 他怎么能做那种事?
控制她的位置,确保心声的相对稳定性,只是一个方法。
而除了距离因素,他还有别的方法——
祁粲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小哑巴。
——学手语。
祁粲英俊的面容高深莫测,真以为他祁大少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他经过反覆思考,人为之所以她的心声像是要完成kpi那样急迫,大概率都是因为憋的。而祁大少一生经手的重大项目不知道有多少,他不信时听真能有多庞大的kpi要完成。
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时听恐怕就是因为不能说话才会这样。因为不能和人交流,因为也没有人懂他的手语,所以内心才会越来越急迫,变得越来越不雅观,不文明,不道德。
既然如此,那他就和她“说话”。
对祁粲而言,学习四国语言都不是难事,更何况是学习手势记号。
祁粲气场冰冷强大地笑了一下。
只要他愿意且能够和她交流,她能够正常表达自己,那她的心声还会那么活跃吗?
祁粲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自己利益考虑,并不是真的想要给时听一个发声的出口。他需要给自己多准备一些后路,来应对他人生中这第二次的重大危机。
是的,在他心里,时听的重量级已经等同于当年那场尘封的意外事故。
年轻总裁淡漠抬手,在时听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淡声对下属吩咐道:“给我收集手语资料。”
沈助理先是震惊,然后一脸激奋感动:“是!!”
——祁大少甚至开始为了太太学习手语了!啊!
豪门那些人知道吗?!大少他超爱。
…
私人飞机落地,这场行程总算结束。
刚刚下了舷梯,祁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祁老爷子得知了他们两个她飞他追的事情,毕竟祁氏庄园里也有祁老爷子身边派来的老人,消息传到他老人家那里再正常不过。
“你和听听怎么回事?怎么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两个人还好吧?”
祁老爷子是真的希望祁粲能有个稳定的家庭,能让冷漠冰封的心中生出感情的温度。他觉得时听有这个能力。
而时听一脸忍辱负重地走在祁粲一米之内的位置。
不好!不好!
“很好,”祁粲的心情的确很好,“您别担心。”
“爷爷是觉得,你好不容易找到听听这么好的女孩,你们两个又彼此适合,可不要因为一点矛盾就对彼此横眉冷对的……”
祁粲眉目淡然,“知道。”
他扫了眼脚步沉重如同带上了枷锁的小哑巴,眼底闪过笑意,“我们感情很好。”
——「哈哈哈你看我好不好?啊?」
祁粲斟酌了一秒,然后用十分轻描淡写的语气道:“这次回国之后,时听就会搬进我的房间里,我们要正式同居了。”
控制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当然包括晚上。这是保证他睡眠质量的重要步骤之一。
时听脚步一顿,彻底惊呆了。
同、同居??
他是认真的?
——「这死男人不是神经衰弱吗?!!怎么会想和我在一个房间,不会还要在一张床上吧?啊啊啊他不是有白月光吗?!他怎么能这么做!这个渣男!」
——「老天啊啊!我痛恨我这安静,为什么我不能说话!不能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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