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欢温顺地点头,十分体贴地送他到了门口。
他趴在一小条门缝前,看见程归远把张阿姨叫到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再回来时,张阿姨脸色泛白,见到时见欢,就再也不敢抬头瞧了。
时见欢拦住她,问:“阿姨,那管药膏是干嘛的呀?”
张阿姨支支吾吾地解释好久,也没能找到合理坦荡的说辞,只好保持沉默。
时见欢其实也有点晕。
这样一来,他身边能交心的就只有顾怀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全是垃圾话,一刻不停地互相辱骂,偏偏他还是很信任顾怀的。
“你说一个人总觉得场景似曾相识,这是什么原理?”时见欢给顾怀发信息。
顾怀在程归的手下活得越来越懂事,转头就把这些话全转告给程归远,虽然对时见欢不太公平,可谁让他有求于人呢。要是没有程归远,程家那小少爷保管不理他了。
那头的程归远不知意识到了什么,发信息指示他发些自己和郁灵的花边新闻过去,又叫助理喊郁灵来。
影后郁灵来时很低调,除了食指上的戒指,没有佩戴任何珠宝。
而那戒指的样式也很普通,铂金圈上镶嵌着一颗钻石,放在人群中会被淹没。
这次见面由顾怀散播到时见欢耳中。
【顾怀:醒醒,别睡了。你看,再睡你的老公要跟前妻跑了。】
附一张程归远和影后郁灵同游的抓拍照。
时见欢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那枚戒指好明显,和程归远送他那枚好像。不止戒指,她的脸和他也好像。
是他太愚蠢,自己想多了,无论是程归远、张阿姨还是丝丝,对他好都只有一个原因——他是郁灵的替身。
时间欢整个下午都很老实,直到晚上,趁张阿姨不在,才偷偷跟程思谦说悄悄话。
程思谦听不懂,他说得一样很起劲。
什么熟悉感和怪异感全部被抛诸脑后,他又在小孩子面前,开心地讲起了程总以及孩子亲妈的坏话。
他恶毒地想,就算亲生妈妈回来了,丝丝也不可以认她。
时见欢生长在田野间,风穿过树木枝叶的缝隙拂过他的身体,带给他充盈的自由和烂漫。父母向来宠他,年幼时他踢球打碎了玻璃,爸爸夸他力气大技术好,将来必定是进国家队的料;他和别的小孩打架,妈妈也说是别人欺负他,本来就不该忍让,欢欢勇敢得像个小王子。
他自幼勇敢又坦诚,是那么好的人,当然配得到一切想得到的东西。
从前没能和程归远在一起,他只想多看对方几眼,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他想要独一无二的位置不奇怪吧,他毕竟这样懂事,又知情趣。
而且他是双性人,身体构造十分罕见,他时常认为这就是天命之子的标志,想要的一定都会得到的。
事情进展到目前的阶段,他需要先斩断程归远和郁灵之间的联系。
他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隐约记得看过许多电影,其中出现情敌,无外乎打压情敌和勾引伴侣。
时见欢预备双管齐下。
首先他盯紧郁灵的动态,不过越盯越发现郁灵没有什么黑点,不仅行事低调,演技好气质好,还会弹钢琴,至于相貌么……
时见欢上网看到有人说郁灵长得丑,还要切小号骂回去。
别的不说,这张脸和他很像,骂郁灵丑不就是骂他丑吗?他可一点都不丑。
时见欢潜伏一段时间,在郁灵账号底下混成了铁粉。他恍惚觉得有些失败,趁反思的时间,顺便勾引下程归远。
结婚将近一个月,他并未看出程归远有什么特殊爱好。
程归远是正经的国企高管,父亲还曾担任陆军上将,因此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政治污点。他像一尊庄严高大的雕塑,只垂眼看着凡俗人世忙碌,不置一言。
非要说的话,他倒也有两件特别在意的事。
一是孩子。他近乎于逼迫地命令时见欢照顾小孩,不可以有任何不耐烦,也不能表现出半点抗拒。
二是夫妻房里那些事。程归远平时对他不理不睬,在床上,却像得了某种病症,需要肢体接触来安抚,就如同饥渴许久的人见到水源,贪恋地紧紧抱着他,下体交合,也都要顶到最深处。
时见欢有时受不住,可程归远讨厌他说不要,他只有流着泪喊老公,反复说爱和喜欢,程归远也会温柔地喊他宝宝,但从没有停下过凶狠的撞击。
爱和他上床怎么不算爱呢,否则怎么只睡他,不去睡别人。时见欢快速抓住了自己的优势——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程归远睡觉,前妻不能。
时见欢为此下载许多专业课件观摩学习,他行动能力很强,第二天就把视频里出现的教辅工具全部买回。例如散鞭、项圈、麻绳、低温蜡烛、手铐眼罩,这些工具被他收纳起来放在床边。
今天程归远难得回家很早,时见欢恰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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