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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客厅里,又被体内不上不下的情欲浸染,意识模模糊糊的,无法将两人的对话听完整,只能听见他们似乎是吵架了,少年称呼凌昔璟“哥哥”,还说了诸如“回家”,“公司”的事。
大概是凌昔璟和家中的关系不好,可叶甫逸没有去问的资格和立场。
他想要做些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身体安抚。
于是,面对凌昔璟的问题,他乖顺地垂着眼,像一只被驯服温良的小羊,欣然接受了被献祭来取悦神明的命运。
“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请您罚我吧。”
他从小就被母亲和嫖客们灌输了这样的思想——他的身体是用来给人发泄的,性欲也好,欺辱欲也好,施暴欲也好……
他们给了钱,自然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肆意玩弄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听他的哭喊或是哀求。
他觉得被这样对待是应当的——他就是一个物件,用来满足性欲的玩具,或者发泄怒火的沙袋。
因此,当他意识到凌昔璟情绪不佳时,下意识地给予对方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权利。
又一次没有过问凌昔璟的想法,擅自替对方做了主张。
凌昔璟沉默了片刻,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将人带到了二楼的调教室。
与方才带有情色意味的调弄不同,这是一场真正的惩罚。
叶甫逸被要求跪在调教室柔软的地毯上,他的手腕被细心地由柔软的布料包裹覆盖,再被麻绳捆绑着举过头顶,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钩上。
体内的跳蛋被凌昔璟取出,连同胸前的乳夹也被摘下,预示着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惩罚,与性无关。
凌昔璟从墙上取下昨晚使用过的那根鞭子,走回叶甫逸的身侧。调教室黯淡的灯光遮蔽了他脸上的情绪,连同他的眼神也显得有些阴晦。
他本不想因为迟到的事罚叶甫逸,他给了机会,也明白地暗示过,可对方却依然执意要接受惩罚。
心中烦躁,凌昔璟不想做些无谓的争执。
叶甫逸从前应当是受过训练的,他的跪姿其实已经相当标准,但凌昔璟还是不满地皱起眉,用鞭子警告地拍了拍他的胸前,腰部和大腿的内侧。
“胸挺起来,腰用力,腿分开。”
他第一次在叶甫逸面前表现出自己喜怒无常的一面,施令的声音威严冷漠,与在客厅时判若两人。
方形的鞭头擦过叶甫逸的身体,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明明不含任何情色的暗示,但打在胸部时皮鞭划过早已被凌虐得敏感红肿的乳尖,叶甫逸的身体还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别动。”
“对不起,主人。”
叶甫逸的目光始乖乖地在凌昔璟的鞋尖,无法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但凌昔璟的声音明显是不悦了。
直到他重新跪直身体,凌昔璟才再次开口。
“你迟到了三十二分。”他说,声音冷淡,像台发布命令的机器。
“惩罚是三十二鞭,过程中不许乱动,也不可以求饶。”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叶甫逸不会做这些,但他还是公事公办地把要求说完。
“受不了的时候记得说你的安全词,还有……”
下巴被鞭头亵慢地挑起,叶甫逸顺从地沿着鞭子缓缓看向凌昔璟的双眼。
“这次不用忍,我想听你叫出声来。”
对叶甫逸来说,忍耐要比发出声音容易得多。
在他心里,叫声从来都是用来取悦别人的,越是悦耳动听的呻吟,就越是能勾起对方施暴的欲望。
他不喜欢发出声音,童年那些被逼迫着发出惨叫的记忆席卷而来,令他一阵恶寒。
但这是凌昔璟的命令,纵使不情愿,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物件是没有反抗的资格的。
得到叶甫逸的回答,凌昔璟动作干脆地扬起手来。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鞭打在叶甫逸后背靠右的位置,用了他们昨晚确定下来的力度。
的确是叶甫逸刚好可以承受的疼痛,鞭子接触到肉体发出短暂的声音。抬起后,仍泛着浅粉的皮肤上立刻就留下了深红的痕迹。
还是疼的,昨晚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恢复了正常的感知能力,鞭痕四周的皮肤迅速开始发烫,连带着一阵强烈的余痛。
随着鞭子落下又弹开,叶甫逸口中发出一声极小的呻吟,声音根本称不上动听,几乎完全闷在喉咙里,一点也不娇媚勾人,没有半点讨好的意味,不是上位者会喜欢的叫声。
他是故意为之。其实他大可以发出些好听的声音来讨凌昔璟的欢心,但他偏就不肯,就像挑食的孩子被迫把不喜欢的食物放进嘴里,却只是含着怎么也不肯咽下去,有点幼稚的抗议。
他表面上那么顺从,却在莫名其妙的小事上固执得要命。
鞭打只进行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叶甫逸以为是自己惹得凌昔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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