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钢丝筋上时,才醒悟了一番,深觉自己这同归于尽似的绑架案做的十分完美,居然能在深陷泥沼时拉下一个人垫背,他一点也不期待法律或者外人能扶他一把了。
那法庭上的人要是醒酒了,可能会判他一个情节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要是仍然被酒精灌的醒不了神,那出手的就不只是被敬酒的人了。
日子过得越发紧迫,强压下却生出一个新计来。
他没有料到被自己绑架来的乔洲会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于他而言,有益无害。
他可以更好的利用乔洲的价值,也可以换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来伤害他的感情,从而继续实施内心扭曲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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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一通情感大爆发之后,乔洲显然愣在了原地,不过这次反应还算比较快,一秒过后立刻追着问了一个字:“谁?”
回复的一个字带着明显的敏锐心思,洞察了他话里的机锋,甚至还有要为他打抱不平的意思。
裴秋压下翻涌的心思,然而下一秒又听到紧追不舍的问句:“谁不叫你说话?”
不仅语言紧追着不放,乔洲的目光也盯着他的眼睛,跟着移动。
裴秋望着他那双不回避也不躲闪的透亮眸子,半晌,平地起惊雷:“警察。”
这两个字一掷地乔洲顿时拧紧了眉毛,喃喃复述了一遍:“警察?”
“嗯。”裴秋脸上又变成了一副平淡的模样,毫不在意那两个字对人的冲击力有多大,他观察乔洲的表情,缓缓补充,“在外通缉我,所以留给我自由讲话的时间不多了。”
乔洲被他这句骇人的话惊得眉毛又皱紧几分,眉心中央挤出一道小小的沟壑,不过很快,沟壑填平,眉眼舒展,有些松快的说:“你担心这个啊。”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绝佳的方法,嘴上忍不住浅浅扬了一个角,像是打定了馊主意的纨绔子弟,存心使坏,那被宠坏了的桀骜不恭再次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我有办法啊,你对我好点,说不定我可以提供一些有利的证词,减了你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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