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灯照在两人的头顶,投射两道纠缠的影子,一个站得笔直,一个下半身瘫痪,两道影子连接处是一只伸出来的手臂。
乔洲挣扎几下就耗光了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力气。
他身上到处都疼,不久前被裴秋接触的两处位置尤其疼,火烧火燎地疼,被泼了冷水的脑袋昏沉,几乎被人强硬拖行。
他能感觉到有东西从私密处往下流,途经敏感的大腿内侧。
从未经历过这种耻辱的事情,让他愤恨之际也有些惊慌失措,在裴秋的手里宛如砧板的鱼,活泼乱跳中被一刀屠宰。
所有用金钱和身份建立起来的尊严,在裴秋的折磨下,彻底分崩离析。
裴秋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乔洲拖出房间,他换了一只手臂,在这一阵交换的安静间隙,听见乔洲在嘟囔着什么。
他低头往下看,乔洲的脑袋低垂搁在被拽起来的手臂上,湿哒哒的黑发铺在脸侧,能看清肩颈流畅线条,也能看清不盈一握的柔白腰腹和翘起来的臀尖,唯独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弯腰扶住乔洲的下颚,触感温热,心里明白了什么,抬高对方的头,于是看见那烧得通红的脸,两只眼睛明显神志不清了。
“好疼……我恨你……恨死你了……”他嘴里嘟囔着这种话。
裴秋顿了顿,松开了手,把他扔在地上。
乔洲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快要死了。
裴秋犹豫几秒,思考着去派出所的路线打车方便还是坐地铁方便。
小区停车场里停放的车占着车位,许久未挪了,可能已经蒙了灰。
打车的话,驾驶位司机或许会好奇,多问一些不该问的,所以还是乘坐地铁吧,虽然需要徒步多走几百米的路程,但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二月初的天气仍带着些寒意,去派出所的路上,还要记得多添几件衣服。
想到这他有种卸下包袱的松快感,可能人在与自己达成共识之后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就像亡命之徒不再逐日里忙于奔波,妥协接受自己的结局。
他踢了一脚昏沉的乔洲,唤回对方的意识,说:“乔洲,你恨我吧。”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聚不了焦的眼眸,继续补充:“如果你今天没死成,那我今后会变本加厉折磨你,所以你想恨就恨我吧,随便你了。”
说完后像是给烧得迷糊的乔洲下了通牒,他伸手打横抱起瘫倒在地的乔洲,而对方残留的意识在他怀里下意识操控手脚,挣了两下。
挣扎的幅度微弱,裴秋根本不需要再控制他,抱着浑身发烫的乔洲朝着浴室走去。
“为什么囚禁我?恨死你了……”
裴秋低头看了眼怀里呓语的人。
乔洲还在无意识嘟囔:“讨厌裴秋,骗了我……”
“别搞我了……”
“好疼啊,我给你……车……给你……”
裴秋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闻言又低头看他。
给他车?
烧得脑子糊涂了还在想着这件事。
小少爷驾驶技术和他这个人一样鲁莽桀骜,一年前开车带着他兜风一不小心把他送进了医院。
乔洲担忧了几天没合眼,顶着眼下的青黑跟他道歉。但是性格原因,道歉也别别扭扭,没有诚恳不说,态度傲慢,好像在说我都道歉了你必须得接受,要是不接受你以后就不用再跟我做朋友了。
事后乔洲和他溜街时都是他来开车,可能看他开得辛苦,豪横得把车库里最喜欢的几辆限定超跑送他了。
裴秋只收了一辆帕加尼,那车还停在保养店里闲置着,保养费扣的乔家的钱。
他是不可能开的,连收下车钥匙和车辆所有权证明文件都是看在所谓“朋友”的面子上。
裴秋用脚抵开半阖的浴室门,将怀里的人放进浴池子里,再拧开水。
水流哗哗淋打在乔洲赤裸的胸腹,他有些难受地哼唧,两道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扭动身子。
水面在他的哼唧声里升高,很快就淹没了他,那哼唧声被阻断在水里,他的四肢开始挣扎。
裴秋低头看了一会,才探手进水面,把他捞了出来。
从水中被解救出来的乔洲有气无力垂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呛咳,断断续续,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孱弱幼猫,被折腾得连呼吸都费劲了。
裴秋心里毫无负担,有些冷漠得把他的上半身拖到池壁靠着。
他想象自己在洗一只袜子或者是刷鞋,手指朝着某处探了过去,切实感受到了两个词。
黏腻,松弛。
水下很快就被血染污,不断流出一些污秽液体。
他的食指沿着圈一点点仔细清理。
乔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脑袋后仰着靠在他的肩上,鼻子可能堵住了,嘴巴张着,发出气若游丝的喘气声。
如果醒着,他肯定又会大喊大叫,拳打脚踢。裴秋认为就这样把人折磨得无从反抗其实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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