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畅玩到凌晨,张之冶没喝几杯,项勉倒是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只能让仍清醒的钟楚送他回家。
“你要酒驾?”邱灿看着张之冶钻进了他的白色帕拉梅拉。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张之冶雪白小臂搭在车窗。
“一起睡酒店吧,别折腾了。”搀扶着邱灿的柯贤走路摇摇晃晃的,“车子叫衷叔来开回去算了。”
张之冶本来是想回家睡的,但钟楚走了后自己就是最清醒的,看着不远处互相扶持的邱灿和柯贤,还是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管家衷叔打车赶来,张之冶将钥匙交给他后,邱灿也把自己的车钥匙掏了出来。扰了人家的清梦,邱灿有些歉疚:“衷叔,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麻烦你开两趟,把我车挨着张之冶的停吧。”
“这是我的职责。”曲衷恭谨地接过钥匙,而后面朝张之冶递上一张卡:“二少爷,这是夫人让我给你带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行,衷叔慢去。”张之冶颔首,接过卡后和其余两人一起朝最近的酒店走去。
几人走了几十米,邱灿突然耍起酒疯,他仰着脑袋,执意要摘天上的星星,本来他个子就大,搞得柯贤都扶不住了,差点被连累得摔倒。
邱灿趁机摆脱束缚,几步跑远了。
“我来扶他,你自己能走吧?”
见柯贤点了点头,张之冶便要放心地去扶邱灿。
转眼一看,邱灿正抱着电线杆手脚并用,好像要通过电线杆爬到天上去,长胳膊长腿的,像个猿猴。
张之冶快步走上前狠狠地敲了下他的额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扒拉下来:“给我安分点!”
邱灿捂着被张之冶敲的地方,眉头一蹙,满脸委屈:“张之冶,你不许欺负我!”
“再不跟我走,我就拧你耳朵了。”张之冶扶住他,威胁道。小时候张之冶最爱拧邱灿的耳朵,他的耳朵要比普通人的稍大一点,拧起来很是顺手。
凌晨两点的街上行人比天上能看见的星星还要少,车辆也只有零星几辆在匀速行驶着。
这样一来,慢吞吞跟在几人身后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显得越发奇怪。
“柯贤,小心点。”张之冶对一旁的柯贤使了个眼色,“后面的车有问题。”
柯贤怕打草惊蛇,没有向后看,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人隐隐加快脚步,酒店就在两百米之外。
没过一会儿,那面包车竟然直接开到了他们前面。
车门一拉,里面陆续走出一些赤着膀子的大汉,为首的人脖子和手臂缠着大片纹身,手里握着一根钢管,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识相点跟我们走,别反抗,免得吃苦头。”
柯贤拧着眉没说话,张之冶则使劲拍了一下邱灿的脸,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放大:“操,你快清醒一下,现在你还能不能干架?”
然而刚刚跟兔子一样乱蹦的人现在毫无反应,安静得像一条快上蒸锅的死鱼。
情况不太乐观,邱灿和张之冶会跆拳道,而柯贤只会跳舞。可恨唯二的战斗力邱灿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是个拖累。
对面一共有八个人,个个肌肉贲张,龙精虎猛,手握钢管,凭张之冶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冲出包围的,所以不能硬拼,只能任由他们将几人的通讯设备收走,而后把他们的手缚到身后,再用宽胶布封住嘴,最后给他们戴上厚重的黑布眼罩。
一开始道路平坦,酒意未散的张之冶眯了会儿,后来面包车突然变得颠簸,他脑袋磕到车窗上,给他磕醒了,想睡都睡不了了。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被人押着向前走,因为不能视物,张之冶差点被杂物绊倒。
约莫三分钟后,不知走进了哪里,没有风,也没有植物的气息,张之冶猜想应该是有墙的密闭空间。劫匪将他们推到地上,再用麻绳把他们的腿紧紧地绑起来,最后丢下几句警告的话就锁上门走了。
张之冶没碰到两人的身体,于是试着叫了柯贤和邱灿的名字,邱灿没有回答,睡死的他刚刚应该是被人一路抬过来的。
柯贤说:“放心,应该只是求财。我们先将就着休息一晚吧,保存体力,明天看他们怎么做。”
张之冶觉得他说的对,即使露天席地,也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本来今晚玩得就有些累,还经过了一路颠簸,他现在眼皮直打架,侧着身迷迷糊糊地睡了。
醒来的时候眼前仍是漆黑一片,眼罩并没有被取下。浓重的灰尘味让张之冶猜测这里或许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什么的。
“什么情况?”不远处传来邱灿的低沉嗓音,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他在地上蛄蛹。
“我们被绑票了。”柯贤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平稳,他的心态比较好,还有闲心开玩笑,“在地上睡了一晚,我感觉我身上硬得跟僵尸似的。”
“不会吧?”邱灿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昨天不是说去酒店吗?怎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给绑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