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死死捂住男人的嘴,将那只咸猪手往后狠狠一扭,骨折声登时响起,他不给男人挣扎的机会,一膝盖顶上男人的裆部,再朝他后颈狠狠劈下手刀。
男人立刻晕倒。他的五官皱成一团,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张之冶悄悄替柯贤和邱灿解开绳子,搜了下王斌的口袋,发现了三只手机,还在男人腰侧摸到一把匕首。
“火山,你去门口把风,我打电话报警。”张之冶轻声道,随手将搜来的匕首递给柯贤。
邱灿点点头,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张之冶直接拨打了杜憬的电话。
“张之冶?”他的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惊喜,“你不是被绑架了吗?你自己逃出来了?”
张艺兴低声回答,语速很快:“还没有,但我们打晕了一个人,还解开了绳子。你快带人过来,现在就过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废弃了好久的工厂……”
杜憬立马道:“我知道是哪儿,我们正朝那里去,马上就到了,你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不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
杜憬挂掉电话,对副驾驶的陆从慎说:“张之冶打来电话,让我们现在就进工厂。他们打晕了人,还自己解开了绳子,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陆从慎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催促:“再开快点!”
“二哥,大哥给你打电话来了,你在里面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句问话,邱灿用眼神示意该怎么办。
“硬拼?”柯贤慌乱问道。
“砸烂窗子从那儿爬出去。”张之冶向邱灿招了招手,让他赶快过来。
窗户比人身还要高,离地大概两米。张之冶踩着邱灿肩膀,用手肘将玻璃击碎,碎片划破衬衫,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
张之冶钻出去后,柯贤也爬上邱灿的脊背,踩着肩膀爬了出去,而后两人在窗口伸出手,一起把邱灿拉了上去。
从窗子边跳下去后三人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斜坡,斜坡尽头是一座高山的山脚。
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叫喊,他们迈开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市区在哪个方向啊?!”邱灿腿长,这会儿已经跑在了他们前面,他边跑边分神左右看了看,这里荒无人烟,只有茂盛的树林和草丛,没看到土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跑。
“往那儿跑,那儿有车轮印!”柯贤指着左手边的方向,那边的草丛有被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张之冶转头看了眼身后,着急地说:“快点!”
身后的人个个肌肉虬结,他们拿刀的拿刀,举钢管的举钢管,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张之冶建议:“要不从那儿滚下去?那边树多,容易藏身。”
他们放弃了寻找市区的想法,几人早上只吃了一个馒头,一口水都没喝过,体力快要耗尽,要是一直在草地向前跑,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他们右手边的坡坡度较高,坡上有一些杂乱的灌木和茅草,还盛开着黄色和蓝色的野花。
邱灿同意他的说法,提醒柯贤:“下去的时候好好抱住头!”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调整姿势,三人直接跃起,在滚下去的时候用手臂死死护住脑袋,不一会儿就到了坡底的树丛中。
眼前便是那座高山。
不理会浑身的刺痛,张之冶急忙站起身将仍未起身的柯贤拉起来:“快向山上走!”
警车内,杜憬给张之冶打了三个电话,但冰冷女声只一个劲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了震慑绑匪,他们重新开启了警笛。
希望张之冶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几人在树林里奋力向上爬,爬到山腰处后,身后的人已经看不见了。
林中响起几声清脆的鸟鸣,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撒在几人身上,带来一阵暖意。
“休息……一会儿再跑吧。”邱灿弯着腰,将手撑在膝盖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张之冶靠在树干上,做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此时的他汗流浃背,白色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体上,透出一大片肉色。刚刚下坡脸庞和身上被植物刮到的地方接触到汗液,火辣辣的疼。而手臂的伤口不深,已经停止出血。
他摸了摸裤兜,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然而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如何开机都没反应,他把另外两部手机也拿出来开机,结果全部都黑着屏幕,显然是电量用尽。
“操。”张之冶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背,他把两人的手机还了,将自己的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二哥,在前面!”后面蓦地传来一声激动的喊叫。
王斌看见三人隐藏在树后的身影,不厌其烦地抬起酸软的膝盖:“都动作快点,人跑了我们都要受罚!”
王斌是被几个兄弟掐人中弄醒的,想到刚刚自己被张之冶哄骗犯了大错,心里怄得只想逮住他们然后一人抽十来个耳巴子。
“别往山顶走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