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吹笙咽了口唾沫,他按照卜晨风的指示将杏鲍菇对半切开,因为心神不宁的原因切片的时候刀一斜,不小心切到了食指。
“嘶……”
卜晨风连忙从晏吹笙手里夺了刀放下,握着卜晨风受伤的左手让他转了个身,然后再晏吹笙的目光下将流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晏吹笙睁大眼,愣愣地望着卜晨风英俊的脸。
手指进入温热的口腔,紧接着伤口被湿滑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舔舐的动作极其温柔,晏吹笙能轻易地感受到卜晨风对他的疼惜。
伴随着舌尖的动作,一阵莫名的电流从指尖的伤口直达心脏。晏吹笙心擂如鼓,一时间竟也忘了制止他。
卜晨风替晏吹笙舔了好一会儿,随后张开嘴让晏吹笙的手指退出来,看着那道一厘米长的伤口,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可是写出《阴雨》的手。
晏吹笙瞧了眼伤口,想起刚刚湿滑的触感,脸颊不住发烫。他道:“伤口不怎么深的,过几天就好了。”
卜晨风对着他手上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关心道:“痛不痛?”
受伤的晏吹笙反过来安慰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别担心了,你来切菜吧,我去处理一下。”
晏吹笙抽回自己的手指,卜晨风也回过劲了,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眼神飘忽不定,耳根发红,不敢看晏吹笙的眼睛,嘴里说着:“你放心,我没有传染病。”
晏吹笙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发自内心地笑了:“我相信你。好了,我先去找医药箱。”
晏吹笙贴好创口贴,又钻进厨房看卜晨风大显身手。
卜晨风一边做菜一边告诉他要领,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因为两个人饭量有限,剩菜吃了也不好,所以卜晨风不敢做多了,怕吃不完。
晏吹笙尝了一口地三鲜之后,对卜晨风的厨艺赞不绝口。
卜晨风笑看着他,隐隐透露出一股宠溺感。
晏吹笙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家里有个不会做饭的哥哥,为了不饿肚子,我就照着菜谱学,熟能生巧,多尝试几次就进步明显了。”卜晨风回道。
“这个估计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晏吹笙道,“我以前照着菜谱做,老是弄得厨房一团糟,跟打了仗似的。现在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但跟你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卜晨风望着他的脸,轻声问:“你想跟我学吗?”
晏吹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
卜晨风看上去很积极:“我以后直接来你家教你吧,虽然我周一到周五要上课,但周六、周日还是有空闲的。”
晏吹笙:“不会太麻烦你吧?”
“我挺喜欢做菜的,也很愿意教你。”卜晨风满脸诚恳,语气认真。
晏吹笙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莞尔一笑:“那好,你要来的话提前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就这样,除了写文、采风,晏吹笙人生中又多了一件大事——学做菜。
作为师傅,卜晨风将自己的厨艺倾囊相授,晏吹笙有了疑问,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分有耐心地为他解惑。
晏吹笙做出来的食物,无论滋味如何,卜晨风总是能第一时间吃完,扫干净盘子后擦擦嘴,再给出恰当的评语。
过了四五周,晏吹笙的厨艺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在做了一道红烧鸡翅被卜晨风赞扬后,晏吹笙眉开眼笑,和卜晨风一起吃那道色泽明亮的红烧鸡翅。
晏吹笙吃着让人唇齿留香的红烧鸡翅,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情不自禁道:“师傅,谢谢你教我做菜。”
卜晨风虽然要比晏吹笙小四岁,但卜晨风唤他“阿笙”,晏吹笙唤他“师傅”,两人彻底忽略了年龄差,唤得毫无心理压力,甚至因为感情的逐渐加深还叫得越来越顺口。
卜晨风放下筷子,道,“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学校会在篮球场举办篮球比赛,你要实在想谢我,就来帮我加油助威吧。”
晏吹笙嘴里吐出鸡翅骨头,先把肉咽了进去,而后笑回:“没问题,我一定提前到。”
卜晨风看着他带着油光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晏吹笙擦掉了他嘴角的油渍。
而晏吹笙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制止。
卜晨风擦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他舔了舔嘴唇,傻乎乎地解释:“那个……你嘴角沾了油渍……”
“是吗?”晏吹笙的笑容依旧自然,“可是现在你的手上也有了。”
卜晨风羞赧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僵直地停在晏吹笙面前,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眨了眨眼睛,伸出肉粉色的舌将卜晨风沾着油渍的食指卷进嘴里,对着指腹吮吸一番,而后用舌尖细细描绘卜晨风指甲的形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看着卜晨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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