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床边的拖鞋穿上后,拍了拍连江比他粗两圈的手臂:“连江?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煮了点粥。”
饭后,连江也没了睡意,牛皮糖似的黏着景舟不让他去洗碗。
“不要离开我……”连江坐在椅子上,用额头轻蹭他的后腰。
景舟汗颜:“不至于吧,我就洗个碗,又不出门……”
连江选择性耳聋,依旧我行我素。
景舟实在拗不过他,两人做着背后抱的姿势把锅碗给洗了。
抽纸巾擦干手,景舟走进卧室打算画稿,就算拖着这样一个肌肉巨婴也不能阻止他赚钱。
站着画稿?这当然不行,没一会儿就累了。
景舟左思右想,想出一个解决方案:他让连江先坐上椅子,然后自己再背对着坐在他大腿上。
连江乖乖执行景舟的话,两条手臂环着景舟的腰,脸顺从、依赖地贴在他背上。
解决了姿势问题,景舟打开设备开始工作。
景舟没画多久身体就有些僵硬了。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本来就累,后面还有个人一直靠着,虽然连江乖乖的没有乱动,但支棱起来的下体对他来说可谓是一种折磨。
景舟清清嗓子,打算哄哄连江,让他不要在画稿的时候黏着他。
“连江?”景舟拍了拍横在自己腹部的手臂,果然触感硬邦邦的。
“嗯?”连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景舟轻声细语道:“你这样贴着我我画画不方便,能不能先自己待着呢?”
连江的怀抱收紧了两分,回答地很果断:“不要!不行!”
景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举动打败了,强壮睿智的alpha在易感期好像被人降了智,他吓唬道:“你不听话我就生气了。”
景舟心想:这分明就是在哄孩子吧……
景舟不想他生气,但身体情况特殊,由不得他妥协:“可是我不能离你太远……靠你近点我身体会好受些,我没有骗你。”
果然自己现在在连江眼里就是一粒人形抑制药物……
景舟去掰连江的手,好在疏解过一次的他意识清醒了不少,没有用蛮力再拼命纠缠他,景舟丝毫不费劲地把他的两条手臂抬了起来。
景舟从连江大腿上抬起屁股站起来,松开两条手臂,苦口婆心道:“我不画画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就吃不上饭,吃不上饭就得饿肚子,饿久了就会死掉,你想和我一起饿死吗?”
连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想……”
景舟看着他委屈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耳朵:“那你现在就去你自己的卧室待着,等我把事做完再去找你,好不好?”
连江磨磨蹭蹭,不肯走:“可是我离你太远就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哈?”景舟目瞪口呆,“我本来也没有信息素啊?”
连江一本正经道:“你虽然没有腺体,但是我闻得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景舟猜想他闻到的可能是沐浴露的气味,便说:“你要想闻味道,你就在我床上躺着吧,但是不许出声打扰我。”
“好吧……”连江一步跨上景舟的床,用景舟的被子裹住自己,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像只蝉蛹。
景舟怕他热得慌,把空调打开了。
没了包袱一身轻松,景舟重新坐下,心无旁骛地画稿去也。
景舟依照原本的剧情画了下去,两个小时后,肚子忽然叫了一声,他看了眼时间,愕然发现已经快一点了。
他连忙点开外卖软件订了两份黄焖鸡米饭。
收拾好桌面,他到床边去看连江,发现他又睡着了。
alpha在易感期内会比较喜欢睡觉?
景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等到外卖员的电话,他先等到了大学室友的来电。
他捂着听筒走出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按下接听。
“喂?”他尾音上扬。
“小景子,晚上出来吃个饭呗,我请你吃你最爱的火锅,脑花和巴掌毛肚管够。”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舟:“这么大方啊?”
那人哼哼两声:“谁让你是我下铺呢。”
景舟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无事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哎呀,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上六点临江路道可道正宗火锅,不见不散。”
“诶——我还没答应呢!”
然而电话已经挂断。
床上还躺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他这档口走,似乎有点不合适。但是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吃过脑花了,而且还是不用自己付钱的脑花……
反正自己又不是oga,对alpha来说在不在身边应该都没影响,只是离开两三个小时去吃顿火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过了几分钟,外卖电话来了,景舟在门口接过两份饭,放在饭桌上后他走进卧室,将打着鼾的连江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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