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卫国把两人带到了他的休息室。
“坐。”他率先坐下,又抬抬手示意两人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
姜泣仍然站着,她张了张嘴似有话说。
邹卫国看着她。
“我能和您单独谈吗?”她说。
邹卫国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当然。”
得到肯定,姜泣转头对阿期小声说:“你先在外面等我好吗?”
小狼迟疑片刻,点点头:“有事叫我。”
姜泣看着阿期走出去,门关上,才拘谨地坐下来。
邹卫国等待着她开口。
“邹先生,这个还给您。”姜泣把提着的黑包放到桌上,推向邹卫国。
邹卫国看起来不意外,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两个人拿着的包,他猜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
“为什么不要?”他问。
姜泣支支吾吾起来。她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让她直说不想和邹卫国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要真这么说了,她怕是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嫌脏?”邹卫国替她回答。
“啊、不不!不是这样的……”姜泣赶紧摆手否认。
她着急的时候睁圆双眼,小脸通红的样子……邹卫国心脏突然一ch0u,鼻头微微发酸。
“我只是不想阿期做这样危险的事。”姜泣解释道,“他这个人太单纯,他……他不适合在您这里工作……”
越说越小声,姜泣紧张地看向邹卫国。
而这个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男人,却像是在透过姜泣看另一个人,眼神里是陷入回忆中的哀伤。
半晌,他看着眼前的nv孩,缓缓道:“好。”
姜泣眨眨眼睛。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钱我收回,也不会再让他为我工作,”邹卫国顿了下,“不过——”
姜泣瞬间挺直了背。果然没这么简单。
“不过,我不是坏人,希望你不要误会。”
正严阵以待等他说出条件的姜泣,闻言一怔。
“……我没有误会您是坏人。”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说道。
邹卫国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他朝姜泣伸出手。
姜泣迟疑,但又不敢不给面子,于是握了上去,笑得勉强。
事情解决,姜泣该走了。
“邹先生,”临走时,姜泣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您认识我吗?”
邹卫国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着一个久违的人回忆往昔。从刚见面时她就有这样的感觉。
邹卫国沉默了很久,就在姜泣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很像一个人。”
一个他自觉亏欠的人,一个他后悔没有保护好的人。
待姜泣走后,邹卫国出神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真像……”
邹卫国的妹妹邹小溪曾有过一个孩子,这是他后来听人说的。
那个时候他还在外地,对妹妹的情况并不清楚,后来他回来了,妹妹也正巧出事了。有知情人告诉他,邹小溪的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了。
他一直对此表示怀疑,因为就算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si了,也总会有si亡记录的,但是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就好像被人凭空抹去了一样。
而生下孩子后,邹小溪被周大海老婆b得跳楼,更让邹卫国觉得事情的真相没那么简单了。所有的一切,估计都和周大海夫妻脱不了g系。
算算时间,如果当年那个小婴儿还活着,刚好就是姜泣的年纪。
想到这,邹卫国叫来张和平,也就是刀哥。
“六哥。”
“和平,当年那个姓周的护士,你还记得吗?”
张和平略一思索:“记得,当年就是她给您妹妹接的生。”
也是她告诉的邹卫国,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六哥您是怀疑……”张和平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这就去查!”
邹卫国慢慢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当真相浮出水面,一切罪恶都将得到审判……
第二日,姜泣在餐厅遇见了邹卫国。
邹卫国是一个人来的,坐在窗边。姜泣看到他时迟疑了下,还是走上前。
“邹先生。”
邹卫国闻声望去,面上严肃的神情有了动容,微微颔首。
姜泣面对他时有种说不清的感受,既紧张又觉得亲切。紧张是因为邹卫国的身份,那亲切呢?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亲切?
她递上菜单,眼神偷偷瞟向这个严肃的男人。
邹卫国感受到她的视线,翻看着菜单没抬头,却开口道:“怎么了。”
小动作被戳穿,姜泣面se微红:“呃我……没想到又见到您了。”
邹卫国抬起头看她:“不想见到我吗?”
姜泣赶紧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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