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走吗?
真的走的掉?
我像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
是陷阱吧?怎么可能我昨晚刚问过,他今天就去公司了?是他的试探吧?说不定他现在就站在门外等着…………
我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但很快,我又转念一想。
陷阱又如何?我注定是要离开的,什么时候离开都一样。如果真的是陷阱,那我就趁这次机会和他说个清楚。
重新握上门把手,我慢慢打开了门。
很顺利。
在别墅闷里了一星期,陡然接触到外面,我颇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欣喜。
看着不远处的院门,我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变快了些。
“吱呀———”
打开门,我刚踏出一只脚,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要去哪?”
卫弦靠在门边,眼神平静无波。
我呼吸一滞,没有说话。
他慢慢向我走来:“吃早饭了吗?”
帅气的脸上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应该没生气。
见他一步步靠近,我垂眸:“我该走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接着问:“吃早饭了吗?”
“我说我该……”我鼓起勇气的想要再重复一遍,他却没有理会,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别墅里走。
我用手抓住门框,固执道:“卫弦,我该走了……”
捏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他一个用力就把我带到了怀里:“走?你要去哪?”
我挣了挣:“我……我回家………”
“回家?”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一把将我扛到了肩上:“这里就是你家,除了这儿你还想回哪个家?那个车库?”
“啊!你!你放我下去!”突然被他扛起来,我吓了一跳,连连锤着他的后背,“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他不轻不重的扇了我屁股一巴掌:“老实点。”
被打屁股……我脸上一热,立刻不动了,小心的环顾着四周。
还好没什么人。
他一路扛着我走进别墅,将我放在腿上,他端起桌上的咸蛋虾仁粥喂我。
我偏头躲开了他的勺子:“卫弦……我该走了。”
“先吃饭。”他语气平淡的说着,将勺子再次凑到了我的唇边。
我还是躲。
那只举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不喝粥?”他语气晦暗。
“我该……啊唔!”
下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下一秒,我就说不出话了。
他用力的吮吸着我的舌头,狠狠的厮磨着我的唇瓣,侵占着我口腔里的空间。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愣愣的忘了反应。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我,接吻时又忘了换气的我靠在他怀里喘息着。
“不想吃饭?想吃别的?”
我好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睫毛轻颤,我讷讷道:“吃饭。”
他重新端起碗喂我,我乖顺的喝完了整碗粥。一边喝粥一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生气了。
被囚禁的是我………他生什么气?
我不解地想着,没注意到腰上越收越紧的手臂。
“饱了?”他问。
“饱了。”我实话实说,“卫弦,我该走了。”
“为什么?”
他语气凉凉的,看不见他的脸,我有点紧张:“我们不合适,我迟早都是要走的。”
“哪里不合适?”他又问。
我垂眸,捏了捏手:“性别、身份、家世、地位……哪里都不合适,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不合适,我叫安泉,你叫卫弦………不就是安全和危险吗?我们不止是不合适,简直就是相克。”
听完我的话,身后的人安静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
他一阵闷笑,在他怀里坐着的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我说了什么很可笑的话吗?
见他笑个没完,我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喂……”
他勉强止住了笑声,然后开口。
“性别不合适?我们都是男的,哪里不合适了?”
就因为是男的,所以才不合适吧?
“身份不合适?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咱们哪不合适了?”
我说的好像不是这个身份……再说了,谁是你老婆………
“家世不合适?我只有你这一个家,你就是我的家世,怎么会不合适呢?”
谁跟你一家了!?
“地位不合适?如果老婆不喜欢我跟你平起平坐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狗……那样就合适了吧?”
…………这说的都是什么?!
“至于名字………相克?那我去改名,老婆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跟你姓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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