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傍晚,车水马龙的车流,夹杂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是一群群匆忙前行的沙丁鱼,在既定的轨道上穿梭而过。
边慈和身边年过四旬的新金主走进了三环内某高档酒店。高耸的大理石柱支撑着通高的穹顶,灯光透过华丽的吊灯洒落,画出了整个空间。仔细观察,会发现顶部的巨型油画在灯光的衬托下闪耀着金光。
边慈昨天刚拍了场夜戏,折腾到半夜才回家。今天又连轴转了三个酒会,一整天下来,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许斑驳,好在酒店大堂里的光线自带柔光,倒也衬得身上还有股被蹂躏后的纯情劲儿。
想着之后和新金主还有交集,面子不能拉下,边慈努力鼓起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标志性的八颗牙齿:“张总,之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小边,你戏感不错。之后我这边还有个网剧的项目,你可以去试试。”
这种话很敷衍。但是这个张总倒也不是空口画饼,之前让边慈参演的上星剧已经开播,虽然是小配角但是整体出来的效果还不错,收获了一群体量不小的剧粉。
“谢谢张总,这都是多亏了张总的点拨。”边慈心知肚明,知道对方在给自己放钩子。
接下来项目成不成,还要看他今晚酒店里的床戏表现能不能让张总满意。
两人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刚才还斯文的金主便急不可耐地摸上了边慈的软肉,舌头更是试图贴近他的嘴唇。
“张总,有监控。”边慈陪着笑脸,但并没有阻拦对方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动作。这种话放平时是告诫,眼下就是在调情,边慈再清楚不过。
今晚的任务就是让张总满意,他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和金主争论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尽量做到让金主满意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关键。
“你身上好香啊,小边。”张总一把撕开了白色衬衣的领子,把头凑到边慈的脖颈处贪婪地吮吸,啃咬他秀气的喉结。
电梯上行的轻微噪音遮掩了那些被撕掉的纽扣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然而,几声微弱的纽扣掉落声仍然在边慈的耳中回响。
对他来说,性爱不过是利益交换里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虽然偶尔深夜独自入睡时还会为自己的行径感到不齿,但是这种不齿通常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便会烟消云酸,毕竟装起来做卖屁股的事儿就跟当年做爱豆魅粉一个道理,都是在贩卖身体资源。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卖屁股反而比魅粉更爽。
边慈歪扬着头,给对方留出更多可以释放欲望的空间,纤细的手指在对方的后脑勺上轻轻摩挲。
看着电梯反光中,匍匐在自己胸口的急不可耐的垃圾,他不由地笑了出来。
新金主年过四旬,是圈里有名的制片人,身材长相在同龄人中还算不错。还有大名鼎鼎的影后妻子,婚后淡出娱乐圈,两人育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大的儿子刚上初中,轮廓上已经有了新金主的影子。小女儿还在幼稚园,之前新金主带着妻子和女孩,在一场酒局上和边慈有过一面之缘。
草!这就是外界的精英,床上的垃圾。当然,他边慈同样不是什么好人。
俩人进了房间。金主先去洗澡,边慈无聊地看着手机。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是他合作了多年的经纪人李益山的消息。
「阿慈,这个月李总那边让你再去一趟,你别忘了啊。就是给了大热网剧《21天》的那个李总。」
边慈看到消息翻了个白眼。那个李总之前吃干抹净给了个网剧的男n号,胯下二两包皮没给他吃吐,真他妈的好意思要自己再去陪。
想到这,边慈捂住胸口重重地锤了几下,又把眼神投向旁边的卫生间,看着毛玻璃上飞溅的水珠,新金主还在洗澡。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视线,把手机靠近唇边,发了条语音过去:“李哥,这人不厚道,你也知道的,非要让我去至少也要拿出点诚意,要不就免谈。”
边慈知道李哥接下来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要得罪人,你年纪不小也没什么市场,不巴结两下,再过两年就要flop了。
边慈早就想好了,再伺候两年垃圾们就卷铺盖走人。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那自己也得挑挑垃圾的种类,不能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都吃,他怕吃得反胃,吃得恶心。
发完消息,手机被随意地丢在一旁。边慈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这一天过得太漫长了,晚上还要陪垃圾演戏。他猛地起身,走到套间外的起居室,从放在沙发上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两粒小粉丸。
每次装高潮太累了,他习惯性地吃了两粒助兴的药。又接了杯水,像洗刷口腔里的毒药一样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水。
边慈勾起嘴角,过两天让李哥找个文艺片导演,自己干脆也学学圈里人靠着一脱成名算了,这样退圈后还能有点热度让他炒作。
专业演员之路没走几步,但是现在论拍床戏,那他可是一把好手。
边慈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到房间。他躺回柔软的床上,目光投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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