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煜把林曼抱起来,格外轻柔地放在沙发上,让她侧着脸趴好。
稍等。他说。
随即起身,走到迷你冰箱处,把门拉开:里面是一块用保鲜膜包好的浸过冰水的毛巾。
程嘉煜走回来的时候,林曼还在抽泣的余韵里一抖一抖地调整呼吸,并没有看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
等到冰凉的毛巾盖在她火烧火燎的臀肉上,才猛地被这突然的感觉刺激得几乎要弹跳起来。
程嘉煜轻轻地按住林曼的后背,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一个带着抚慰的支撑点。
他的另一只手隔着毛巾压着她的屁股开始施力,缓慢却坚定地按揉起来,忍一忍,冰敷能让血管紧缩,这样创面才不会扩大,要不然,你接下来这几天都不要想坐在椅子上了。
说完,程嘉煜侧身坐下,又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林曼的头托了起来,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
林曼心里一动:她的主人,履行了惩戒的责任之后,又回到了温柔体贴的模式。
她乖乖地趴在程嘉煜腿上,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任凭身后的大手给她按摩、冷敷。
林曼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小的羽扇,明明还隔着裤子,却撩拨得程嘉煜腿上痒痒的。
一定是这条西裤的料子太薄了。
程嘉煜心里暗忖。
冰冻的低温物理作用渐渐用光之后,程嘉煜把毛巾撤了下去。
他又一伸手,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过来一罐喷雾状的消肿药剂,开始仔细均匀地喷在林曼的红肿臀部上。
药水的清凉似乎勾起了林曼心底的委屈,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
程嘉煜看到了。
于是等上完了药,他便把平趴在他腿上的林曼翻转过来,抱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句话就像是开启宣泄之门的一把钥匙,林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紧紧地攥着程嘉煜的衣服,嚎啕不止。
程嘉煜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嗓门这么大啊?刚才挨板子的时候看你挺能忍的!
他把林曼抱得更紧了些,揉着她软软的头发,语气中含了一丝无奈,却又带着调笑,疼哭的?还是爽哭的?
林曼不答,继续揪着他不肯撒手,鼻涕眼泪,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蹭。
程嘉煜又轻轻地舒了口气,再开口竟带上了怜惜的味道,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喊停的,没忘吧?
他有些奇怪地发现,自己左胸口处好像有一小条特别的神经,貌似今天才被他注意到:林曼哭一声,那条神经就收紧着跳一下。
林曼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有喊停的权利,但是她心甘情愿的并不想去中止程嘉煜。
她相信他的承诺、他的分寸、他的技术,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相信他值得自己全身心地去投入,相信他给安排的这一场真真正正的实践。
林曼想,其实自己哭得这么厉害,好像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屁股疼。
老实说,程嘉煜的冰敷和药水,已经让火辣辣的肿痛减轻了不少。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哭成这样,几乎要背过气去。
仿佛心里被堵塞了很久的一个闸口,被这一顿打疏通了开来。
任何阴霾疑虑的心情都在这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哭中,一扫而空。更重要的是,她心底的阴暗之处、原本空虚寂寞的那一个角落,现在正在被什么东西渐渐充盈起来。
程嘉煜揽住林曼的肩,在她后背上缓缓拍着。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林曼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娇气,有一点儿。程嘉煜笑,你这才打了两组,就要把肺都哭出来了。别人实践一次,有的要在床上趴一周呢。
可是,这不叫没用,这就是你最真实的自己。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铠甲,不需要任何面具,最好。我知道在外人眼里,你希望表现得很要强很优秀,这其实很值得赞赏。自信和勇敢,是我期望你的样子。但是这样的你,只在我面前服软、求饶,甚至变得没用,这也是我所喜欢的。明白吗?
林曼看着程嘉煜深邃的双眼,一时有些迷离。
他在笑,很满足的笑,忽然低头,吻上了她的眉毛眼睛,吻去了她的泪珠。
林曼心跳加速,她下意识地在等程嘉煜的吻下移。
可是,他停了下来,用手把她的一缕头发挽到了耳后。
手指的路迹滑过她的耳垂,脖颈。
林曼颅内一热,忽然顾不了许多,迎着脸上去,青涩得甚至有些生硬,但还是准确地用自己娇红软嫩的唇印上了他的。
程嘉煜先是怔了一下,但并没有躲闪,旋即轻哼了一声,随后迅速地掌握了主动权。
他把手伸到林曼脑后按住,又在她的小嘴上轻咬了一口,看小人儿聪明地启开唇齿,于是他便顺利地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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