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同程予白挡了起来。
程予白下颌绷紧,眸色冷了些,掠过江屿,低声和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少女请求:“我们单独聊一下,可以吗?”
叶鱼没有拒绝,更别提程予白根本也不会轻易放弃。
休息室的房门被轻轻阖上。
江屿站在门外,漆黑的眼睛暗了暗。
叶鱼静静听着男生同她低声解释。
说订婚宴是假的,他和宋轻轻没有任何关系,他怕她多想所以没说。
说裴济川误食了别人下给他的药,对她造成的伤害他会全部帮她讨回来,他现在需要去带她检查一下身体。
叶鱼将他的话听完,认真的开口:“不用和我解释这些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程予白嗓子发紧,按了按眉心:“小鱼,我不同意。”
他看着近在咫尺,神情认真又平静的少女,心跳得不安。
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程予白才又温柔的继续说道:“这一切只是误会,你和……”,他顿了顿,语气干涩,“裴济川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
叶鱼不可思议的看了程予白一眼,瞧见他带着血丝的眼睛,目光收了回来。
她笑了一下:“我们只是谈恋爱,不是结婚,分手不需要双方同意并且签字的。”
“阿白,不要骗自己。”
“我没有!”
男生第一次打断她的话,斯文清隽的面容已经是掩不住的阴沉,但目光落在叶鱼身上时又强忍着冷静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恐慌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半跪下来,握住她的手,语气疲惫:“小鱼,别分手好吗?我会处理好一切。”
你和江屿他们有什么区别(程予白)
半个多月前,他在车里,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只不过现在,他是跪着说的。
叶鱼想,她喜欢这种巧合。
温柔的余晖从休息室的天窗透过来,暖黄色如蜜糖般一直流淌到她的脚下。
已是深秋,阳光并没有什么温度。
少女的声音也是,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一样,温柔而冷淡的传来。
“你已经订婚了,阿白,宴会上所有的宾客都见证了,我同样也见证了。”
她垂下眼,注视着半跪在她脚边神色狼狈而焦躁的男生,温和的宣判:“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包括我与你的分手。”
“小鱼,不是的……”
程予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握着少女手腕的力度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攥得叶鱼有些疼。
他的声音有些慌张,有些干涩。
“我去叫宋轻轻来,她会和你解释订婚的事情……”
叶鱼打断他,平静的开口:“阿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好吗?”
程予白紧抿着唇,呼吸急促,眼尾不受控制的泛起红色。
少女纤细的眉微皱,漂亮的杏子眼黯淡下来,长睫微颤,像是脆弱而轻盈的蝶翼。
看起来很失望。
程予白心一紧,像是被人狠狠用手攥住了一般,让他难以呼吸。
“我以为你很成熟,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叶鱼叹了口气,声音柔和的继续说道:“可是你一直这样激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她抽出被男生钳住的手腕,少女纤细伶仃的手腕漂亮极了,可惜上面已经被箍出来了一道红中透紫的痕迹,印在白腻柔软的皮肤上,格外的狰狞,而且刺眼。
叶鱼轻轻揉了揉那道难堪的印子,在程予白望过来的失神目光中温柔的质问他。
“你现在,和让我害怕的江屿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打开的门里,只有程予白一个人出来。
他走的很慢,身体有些僵硬,好像离开的每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去迈开一样,罕见的失了仪态。
路过站在原地等待着的江屿的时候,程予白停了下来。
真碍眼啊。
是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去觊觎他的小鱼了吗?
真想像处理垃圾一样把这群碍眼的贱人处理掉啊。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半明半昧下的眉眼看起来有些阴翳,声音沉沉:“是以为这样就能上位了吗?”
江屿“啧”了一声,靠着墙的身体站直了些,轻飘飘的开口:“可能性还是比刚刚下位的要大上一点的。”
“起码,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
江屿的身形挺拔劲瘦,微微倾身的姿态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是语气依旧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毕竟,有的人好像刚刚被清零了。”
清零,呵。
心里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呼啸着席卷大片的空洞,烟熏火燎着他的理智,都是这群贱人,小鱼才会和他分手的。
程予白敛去眸中的狠戾,和他平日里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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