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结果佣人端过来的路上被别人拿走喝了,现在怎么办啊?”
宋轻轻一时间也没心情想程予白的态度了,又气又急:“你到底怎么想的?下药是违法的!我就算喜欢程予白也不需要这种方式来绑住他!”
她看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朋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放轻了语气:“你问清楚是谁喝的没有?”
“那个人说……是裴家的少爷,裴济川。”
宋轻轻不打算大张旗鼓,她交待了朋友继续去找人,然后刚从休息厅出来就迎面撞见了许久不见的周向行。
高大健硕的男生衬衫穿的懒懒散散的,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像是刚刚享用了猎物的野狼一样,有种诡异的餍足的平和感。
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周家这个,虽然从小也认识,但他是带点邪性和疯劲的。
她不太喜欢和疯子打交道。
周向行自然没什么好心思,他只不过是因为叶鱼要去整理一下自己,他到宴厅这边和程予白打个招呼而已。
真的只是打个招呼。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程予白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不远处懒懒靠着的周向行,笑了下,话里有话:“你倒是有空来玩。”
自从上次私房菜馆的事情后,程予白已经连续找人搅了几家周向行自己手里的会所和酒吧了。
当然包括那个新开业的私房菜馆。
这件事上,是周向行先越矩的,哪怕认识了数年有些浅薄的同龄情谊,程予白也不会轻易放过。
周家一直是混黑的,近十几年才慢慢洗白上岸,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握着国内大部分赌场和高端会所的经营权。
周向行笑眯眯的,表情真挚:“手里的小生意虽然不好做,但朋友的订婚宴还是要来参加一下的。”
他说着,若有所指道:“可惜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要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知道,有点可惜了。”
程予白唇角的笑意冷了些:“一个应付老爷子的家宴而已,不清楚的话不要乱说。”
谁不知道程家的小少爷向来是温和矜贵的,哪怕对着佣人也是礼待三分,清风明月,如今冷下脸来,清隽的眉眼间缀着几分雪色,话里还带着笑,却凉的让人心尖发颤。
周向行笑了起来,他觉得他的朋友这个模样很新奇。
就这就绷不住假皮子了?小鱼不知道怎么会没瞧破他这张虚情假意的脸,拒绝了自己的。
程予白要是知道叶鱼已经知道了他要瞒着的这档子破事,并且他这个奸夫不仅趁虚而入,还前来耀武扬威,那应该是要气疯了。
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他的朋友事后品味更有意思一点。
周向行心情还挺好的,决定给这对新人一个完美的订婚宴,就不打算多提点什么了。
这世上,哪里有他这么好的朋友。
就算当小鱼的狗也可以(裴济川)
裴济川是在感觉浑身越发的燥热后才发觉不对的。
他草草离开露台后,随手取了一杯路过佣人盘中的香槟,几下入口,心中的烦躁却是愈盛了几分。
强行压下去,却又莫名燎高起来,像是秋日里干燥的柴火垛,迎风便燃,将人烧得头昏目厥。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燥热,下意识避开人,沿着回廊想找个无人的房间待着,视线却愈发模糊起来,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少女。
因为前面的宴厅有家宴在办,所以后院并看不到什么人。
叶鱼被周向行缠得实在受不了了,踹了他一脚才脱开身找了卫生间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
虽然叶鱼与程予白已经恋爱了几个月,但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程家,一路上不时有训练有素的佣人经过,向她避让屈身。
她收拾好了自己出来,却突然看见了天井对面步履有些蹒跚的裴济川。
男生不复平时淡漠高冷的模样,领结上方纤细的脖颈肌肤的粉意一直蔓延到面颊,扶着墙的修长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却仍压不下去步伐的不稳。
是喝多了吗?
她不打算和一个喝多了的醉鬼交流同学感情,更别提裴济川刚刚应该还看到了她和周向行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尴尬。
但迎向而走避无可避。
叶鱼轻巧走过,却在擦肩过去的一瞬间被男生揪住了裙摆。
他好像醉的很厉害。
墨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雾蒙蒙的,浮着层漂亮的水色,失去了焦点,却执着的往她身上看。
拽着她裙摆的手也很用力,仿佛一松手人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了一样。
叶鱼不懂为什么在程予白的订婚宴上他会喝成这样,但他意识一定是不大清醒了。
否则,这个平日里话少淡漠的高岭之花怎么突然跌落半跪下来,像条无家可回的流浪狗一样求她。
“小鱼,我好难受……”
男生清冷的眉眼像是浸了水一般,面颊泛着粉,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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