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凌雁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向老夫人,却见她也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凌雁心里越发担心,但还是连忙向老夫人请安行礼。老夫人没有继续对凌雁说什么,而是先走到骥远身边查看了他的伤势,又对乌苏嬷嬷道:“乌苏嬷嬷,你去回索公子,就说骥远受伤,雁姬正照顾他,脱不开身,请他先回吧。”乌苏嬷嬷看了凌雁一眼,才连忙冲老夫人俯首称“是”退下了。凌雁还不太想与老夫人起冲突,只是不解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这时也再次看着凌雁,示意她与她一同坐下,又主动开口:“雁姬,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凌雁心里其实还是挺尊敬这个婆婆的,无论怎样说,她也是她的长辈,便平静的点了点头,道:“是的,额娘。”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也别怨我。你这次受了委屈,我也都知道了,都是努达海他太糊涂,竟然被新月给迷得是非不分,处处诬陷你不说,还到你的房里去总之,现在有额娘在,我一定会好好训斥他,惩罚他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新月进门的,这些,你一定要相信额娘。”凌雁不说话,垂着头继续等老夫人的下文。老夫人又道:“我不让你见索公子,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虽然你一向很识大体,但是看到娘家人,你一委屈,说不定就会把咱们家里的事情说给他听了。这将军奉旨抚孤却看上了和硕格格,要纳她为妾的事情若是传将出去,咱们全家恐怕都得大祸临头啊!我也不是不相信索公子,只是索公子若是将这事禀报了你阿玛,难保你们府里的下人不会听到就算索公子不对别人说,他听了这事,总是要生努达海的气,若是他将来在朝堂上为难努达海,你也不愿看到吧?”凌雁不语,静静听着,珞琳则插嘴道:“阿玛做了对不起额娘的事情,难道就让额娘这么忍气吞声的受着吗?我看,就是小舅舅教训教训阿玛也不为过!”“够了。”老夫人回首瞪了珞琳一眼“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不好?你阿玛和额娘闹别扭,你们不帮着和解,反而帮着和离,有你们这样的儿女吗?非得看到你阿玛和额娘劳燕分飞才开心不是?”“我”珞琳气不过,还想说话,骥远却很识时势的拉住珞琳,示意她什么也不要多说。凌雁很满意,偷偷在老夫人背后给了骥远一记赞赏的眼神。珞琳也看到了,虽然还是气鼓鼓的,却也听话的随着骥远重新坐回了座位。老夫人再次转回身看着凌雁道:“额娘知道你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再委屈也不该跟努达海和离啊!努达海喜欢新月,也不过是图个新鲜,你都跟他二十多年的情意了,怎能这般轻言放弃呢?再则,虽说他一意孤行要娶新月,可他也是一直都是想要纳她为妾,从未想过要让新月取代你,可见他对你的尊重、对你的那份情意是一直都在的啊,你怎能说和离就和离呢?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夫人,将来也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夫人,这个位子这辈子也跑不掉的,你又何必去和一个撼动不了你地位的女子争风吃醋,争到要和离的地步呢?”凌雁听到这里,微微蹙起了眉,此时她已然对老夫人的话起了厌烦之意,只因碍于对长辈的尊敬,才没有反驳。同时也因为察觉到老夫人对和离的坚决反对,她决定先什么也不说,以免让老夫人对她起了防范之心。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凌雁的想法,见凌雁什么话也不说,以为她还在生气,便继续劝着:“其实说句不好听的,雁姬,到了你这个年纪,也不必想丈夫了,还是多想想儿女实在。要是儿子争气,你下半辈子的尊荣,不是胜过男人的宠爱百倍么?更别说努达海他没有一个侍妾,二十年来心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这二十年也算是值了。可你若是执意和离,你一个人,没有丈夫没有儿子,又怎么过下去呢?”凌雁实在不想再听老夫人说下去,便垂下眼不带表情的点点头:“是,额娘说的是。”老夫人见凌雁终于开口,松了口气,笑道:“对,这样才对嘛。这些日子,我一定会看住努达海的,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也就想起你的好来了。到时候,丈夫还是你的丈夫,儿子还是你的儿子,咱们一家还像原来一样和睦,多好啊!我老人家辛苦大半辈子,别的不求,就求全家能平平安安、共享天伦啊!”凌雁点头称是。她并不怨恨老夫人,老夫人也只是一个期待家庭和美的老人家,其实老夫人做到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她不是雁姬,她对努达海没有感情,她也不相信努达海这样就会死心,原著中努达海参战,新月私奔的时间还没到,不管到时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她都不愿意再不自由的留在这个家里。就算老夫人到时会伤心,她也没办法再顾及得那么全面了。
凌雁不是冲动如努达海那种人,盲目的向老夫人提出一定要和离,不仅会遭到抵制,还可能会因为冲撞长辈等原因失去现在的优势立场。所以她决定先忍一时,伺机想办法让阿玛出面,解决现在的困局。考虑完了这些,凌雁作虚心接受状道:“额娘,您说的这些,雁姬都明白,只是心里总不可能一下子就想通的。这段时日,努达海需要冷静,我想我也需要,所以,我想带着珞琳回娘家去。”“不行!”老夫人立刻严肃起来“绝对不行。”凌雁这般忍让服软,老夫人依然严词拒绝,令凌雁有些始料未及。老夫人很快对凌雁道:“额娘知道你委屈,可是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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